秦至简似乎被梁函带着几分锋芒的眼神吓住,起身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他挑眉,语气显得生硬,“梁函,你别告诉我你昨晚被两杯酒喝断片了,不记得是我。”
“没断片。”梁函快速否认,转移话题,“遥控器在床头桌上,你自己拿。”
秦至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将信将疑的样子。
但梁函赌他不会不信,这要是不信,未免太伤秦至简自尊。
秦至简侧身去开空调,梁函趁机从床上起来。
他一动就觉得大腿内侧和腰都有一种运动过度的酸痛感,记忆随着痛觉慢慢复苏,梁函昨晚不算大醉,泰半事情都能想起来,两个人是怎么从一到家就浑然变质,再到秦至简在床上是怎么个癫狂形象。
对方的体温经过一夜在他身上似乎还有些残留,梁函后知后觉的脸红,强自镇定,生怕被秦至简看出来自己正在回味。
他艰难地下床,努力让自己挺直腰走路——哪怕他发现自己正。
秦至简扭头看了他一眼,室内春色过好,以至于他觉得空调开了白开。
梁函察觉他视线,轻咳一声,委婉提醒:“昨晚是我醉了。”
——我们的关系点到即止,不会继续。
秦至简沉默须臾,迎着梁函的目光笑了笑,“我知道。”
梁函松口气,推门进了浴室。
锁了门,他站到镜子前,左左右右地照了照。
算秦至简还有良心,最起码没给他留下痕迹。
梁函洗了个澡,太久没做过,欲·望经过纾解和放肆后身体的感触是不太一样。微烫的水洗去秦至简残留在他身上的气息,和梁函还能回忆起来肢体交缠的快意。
他静了静,才披上浴袍出来。
“你去洗吧,牙刷和剃须刀都有一次性的,内裤也有,毛巾和浴巾我去给你找条新的。”
梁函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秦至简慢吞吞地开口:“别麻烦了,我昨天用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