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到这里,算是吃尽了它的意义。
路思琪没道理再让秦至简请客,她抢着出去买了单。
一大瓶红酒没喝多少,留在原地看起来有些可惜。
梁函见秦至简还是没什么表情地坐着,便又先后往二人杯中倒了一点。
秦至简斜觑梁函一眼,没好气地问:“怎么?还要我为梁导喝一杯庆功酒吗?”
他看这一眼不要紧,却发现梁函居然耳颈处透着可疑的红。秦至简知道梁函酒量差,只是全然没料到对方竟差到这种地步。梁函皮肤本就白,稍稍有些酒意皮肤便红得明显。
梁函可能是被他逗笑了,也可能是胜局已稳,嘴角不自禁上扬,调笑着说:“秦总别生气,输给叶宣姐,不是很正常?”
秦至简抿着嘴不说话,只是看他。
梁函以为秦至简在生气,便不勉强,自顾自与秦至简面前的酒杯一碰,又干了。
他放下酒杯的时候,路思琪买单回来,大家各自拿起东西离席。路思琪还在旁边和秦至简说着场面话,梁函摸车钥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有些头晕。他一边跟着两人往外走,一边打开手机习以为常地叫代驾。他今晚本没想着要喝酒,全无准备,否则就不会开车来了。但一想到刚刚自己算是大获全胜,就差把秦至简的脸面按在地上摩擦。
这酒喝得实属不亏。
梁函慢吞吞地跟在秦至简和路思琪身后,倒不是他不想快走,是脚下虚浮,实在不敢走快了。
靠着墙拖着身子快到门口,他远远看见路思琪和秦至简同时回头找自己,须臾,路思琪冲他挥了挥手,梁函反应过来,应当是路思琪打的车到了,要与他道别。
梁函便也抬手挥了挥,理智尚存三分,“路总再见!”
路思琪果然走了。
梁函松一口气,他酒量差,但酒品一贯不错。因此路思琪虽然知道他会喝醉,但从不拦他喝酒。当然,生意场上的关系,路思琪也犯不上为他拦酒。
靠墙缓了缓,梁函准备挺起身子,起码先挪到自己车边上。
刚直起身,他面前却伸出一只手。
梁函疑惑抬头,竟是秦至简去而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