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途的路上,任铮接了个电话,看样子是有急事要处理,抱歉的对她说改日再去拜访付父付母。
付絮扯了个笑出来,“他们会体谅的。”
任铮看着她,许久没有开腔。
付絮把车窗打开一条缝,一月份凛冽得寒风刮在面颊上,隐隐得有丝刺痛。
她默然的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任铮腾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倒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
为什么唯独不能喜欢他
白日里任铮的质问犹在耳。
付絮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摸了摸额头,今天不过吹了阵冷风,竟然就发烧了。
莫非是年纪上去了的缘故,身体是越发娇弱了。
她裹紧被子,强迫自己入眠,可一些纷乱破碎的片段却还是不受控制在脑海中闪现。
其实早在几年前,她曾当面回答过他这个问题。
“因为你是我的心病。”
“因为我讨厌你,真的很讨厌你。”
她直到现在还记得任铮混杂着惊愕和难堪的眼神,还有他逐渐扭曲的脸。
她心中暗暗发笑。
她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这样硬气过,她从来都是隐忍不发,甚至到了懦弱的地步。
他确实该惊讶。
她当时是怎么说的呢哦,她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样一样掷到他脸上、身上,不管不顾。其中有一个大号玻璃烟灰缸,他只要偏一偏头就能躲过的,可是他没有。
玻璃摔碎的脆响惊醒了她,她看着他额头滴淌下来的血迹,终于意识到自己做的似乎有些过分。
他面色铁青,犹如修罗,往她面前跨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