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白:“那也要练琴。”
讲不通话,小少爷气的一脸通红。亏他那么帮着傅衍白,现在倒好,卸磨杀驴,连热气儿都没散。
纪冉书包一背:“今天累了,不想弹。”
傅衍白淡声道:“我想听。”
?
纪冉怀疑自己听错了,但傅衍白很快重复了一遍:“每次回来都晚,今天刚好,想听听。”
“......”
难得。
难得傅衍白有对他说“想”的时候,纪冉虽然根指头都在敲不,脑袋却跟不上转悠。
“那、那就弹一会儿。”
纪冉红着耳朵进了琴房,他也不知道傅衍白为什么突然这么温柔,弄的他都有些不习惯。
翻开琴键又翻了翻谱子,纪冉估摸着傅衍白是乐昏了头,又或者是这段时间压力太大,最后选了一首很舒缓的月光边境,就着谱子半熟不熟的弹了起来。
轻柔的旋律一瞬便落满了初春的夜。
傅衍白说听,便倚在琴房的窗边,一直安静的站着。
其实纪冉很适合坐在漆黑的琴间。过分白皙的肤色很亮眼,长睫洒下落影,和顶灯的光亮柔和成一片。
好像一个安静又乖巧的少年。
这片刻只属于自己。
一曲结束,傅衍白还是靠着窗,看着纪冉的眸色有些松散:“你在医院跟程多多怎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