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时恬趴他怀里安静了几秒钟,忍不住又抬头,眼睛湿亮:“那你为什么不咬甜甜?”
甜甜二字,唇齿间暧昧牵连着,明知道是撩拨人的话,他还是说了出来。
闻之鸷真笑了,半靠着沙发,给毯子往他肩头搭了搭,压抑欲望,所以声音有点儿低:“再等等……”
他无意识蹭了下耳侧的刺青,触感冰冷,侧目说:“到时候,你别后悔。”
时恬没懂他话里的意味,只是现在想要,忍不住负气说,“给我画什么大饼,你是不是不行?”
闻之鸷:“?”
比如上次被临时标记,颈部只是多了疤痕,没产生任何感应。
时恬笃定了,垂下眼帘,自言自语:“原来你真的不行。”
闻之鸷:“……”
清楚情况,时恬反而安静下来,用他被发情期控制的空荡荡的大脑竭力思索。
似乎想到了答案,他尾音发腻:“不行,我也不嫌弃你。”
说完,乖乖地趴闻之鸷怀里,下颌搭着他颈窝:“那我就不撩你了,得你难受。”
但他此刻身体热度极高,摆明了被生理反应折磨的不好过,聚会神克制着情绪,还是忍不住朝他的alpha靠近,在闻之鸷怀里缩成了一小团。
像只乖巧地圈着尾巴球的猫咪。
软软地在他心口抓了一下。
闻之鸷怔了会儿,一瞬间,从没这么强烈产生想要标记他的欲望,但脸上没什么情绪,视线锋利,指尖碰了碰他腺体。
“我怎么样你都不嫌弃我吗?”
时恬怕痒似的,埋他怀里,声音溢出奶味儿:“不嫌弃你。”
闻之鸷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眸经由色素沉淀微微泛红:“如果,我现在标记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时恬摇头,很快说:“不讨厌你。”
“……”
这小废物确定听清了自己在说什么?
就他妈乱回答?
闻之鸷莫名,唇轻轻扯了下:“我们甜甜还没上大学,确定要跟我结婚?”
时恬动了动:“那没办法的话,可以提前。”
闻之鸷:“孩子呢?”
时恬抬头,慢吞吞眨了下眼,似乎很疑惑:“你都不行,要什么孩子?”
“……”静了静,出乎意料,闻之鸷倒是没生气,指骨穿过他发丝轻轻揉了下,话里的缱绻连他都难以置信。
“宝贝儿,我会对你的人生负责。”
短暂的沉默。
时恬让他揉的晃了晃,闻言,反而摇头:“我不要你负责,我自己会做选择。”
半晌,他似乎在思考什么,接着开口。
“就算走错,也不后悔。”
*
闻之鸷不确定他说的不后悔是什么意思。
而时恬又是下了怎么样的决心,要跟自己在一起。
正如上午被那个男生叫住,闻之鸷清楚自己是危险、恐惧的代名词。很少有人敢靠近他,贴近他,轻吻他甚至还欲求不满地说,你不碰我是不是不行。
心里那股冲动涌上来,他几乎克制不住。
闻之鸷闭了闭眼,再忍下去以后在时恬眼里就洗不白了,抓着他的手,微微扭转了方向。
时恬微微睁眼:“……你不咬我,这是干什么?”
闻之鸷说:“咬破腺体我会控制不住,就这样。”
被动作惊吓着,时恬扶着沙发手足无措摇头。
“不行,不行,不行……”
闻之鸷扣住他下颌,指骨蹭过饱满的唇瓣,眼里迷雾乱的不可抑止。
声音也哑,“不会做过界的事情。”
……
……
……
“闭上眼睛,我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