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鸷视线锋利又散漫,将人不遗余力地括在视线内,虽然刚从失控状态回过神,神和心情似乎都不错。
尤其是说了要跟他结婚以后,
“……”
时恬吃亏的心情越来越强烈,手足无措,闻之鸷抬指勾过一把椅子示意时恬坐下,声音随性,却直直抵入耳膜:“意思是,我们在一起了?”
时恬:“……”
是这个意思吗?!!
时恬连忙摇头:“没在一起。”
闻之鸷对这回答并不在意:“那就是,只有生孩子才需要我?”
“……”
时恬脸通红着,听出他在调侃自己。
明知道被标记后彼此的信息素会结契,发情期需要抚慰,这个人还说这种话。
是不是以为自己没了他,以后就过不下去?
mmp,渣男。
时恬觉得自己可太太太惨了。
*
湛明探进脑袋,抬起手指螳螂似的在门上“咚咚”敲了敲:“闻哥?闻哥?闻哥?”
椅子边两个人。
湛明进来前盲猜房内一定干柴烈火战况激烈,但不得不提醒闻之鸷冷静点该吃药了,所以看见这两人挨在一起,他蒙住了眼睛。
蒙着,就听声音挺正常。
睁眼,就看见闻之鸷曲着长腿半蹲,抬起视线注目椅子里的少年,正在低声说什么,看神态……非常像无奈地哄人。
“……”
说实话,闻之鸷平时特别冷,那就俩字儿,酷哥。从来没见他跟谁这么客客气气说话……
何止客气,都快捧手心儿里哄了。
本以为这逼在狂躁期,应该是时恬哄着他,真没想到还能倒过来?
啧啧啧。
湛明溜溜达达走近:“闻哥啊你说你,怎么又欺负人家?”边说,就搭着椅背看热闹。
闻之鸷:“……”
时恬这会儿已经不那么气了,给颈口的t恤撩开一半,扯到湛明眼底:“他说我没有被标记,真的吗?”
少年皮肤白皙,颈部白的像刚孵出来的小幼虫,奶皙奶皙的。
湛明凑近打量,随即想起什么猛地退回,恨不得原地蹦八米,自戳双目!
“……”
他仿佛看见了白骨蜘蛛,大吼:“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句话显然不是说给时恬听的。
闻之鸷舌尖抿了抿腮,眼底的阴郁很快明朗了,神色若无其事。
“……”
操啊。
时恬心想。
这alpha的独占欲到底拉到哪个档了?
湛明继续喊:“你为什么要让我看你的腺体!你,检点一些不好吗?不要让闻哥操心了!”
这话显然敷衍上级。
闻之鸷淡淡的扯了下唇,表示很吃这一套。他从烟盒里掏了根烟,点了,叼在唇边。
湛明为自己超快反应点赞,拍着胸口:“判断是否被标记还有别的方法,一般临时标记时,信息素注入腺体omega会有几分钟的麻痹、眩晕和肢体酸软,高温发热……你可以回想,有没有这些症状。”
麻痹、眩晕、肢体酸软,但刚才似乎只有刺痛感。
“……”
他这么一说时恬恍惚记起了生理课的内容。
以前上课就插科打诨开黄腔,没太认真听,何况那才那阵痛感太上头,又几乎在腺体附近,时恬一激动就理解错了。
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没……标记。
……
闻之鸷眯着眼睛,见时恬歪着头思索了大概十几秒,猛地咬着下唇一头撞进角落里,拉扯银灰色的窗帘,迅速给脸遮的严严实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