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医生洗完手出来恰好看见这一幕,时恬被堵他身影底下垂着脑袋,特别害怕。再看看这满身的伤口,医生真是感到心痛。
这个ao差距太大的万恶社会!
医生开了些擦伤药给时恬,临出门前还小声跟时恬说:“买点辣椒水,下次直接喷眼睛……”不过被闻之鸷的视线捕捉之后,立刻转身若无其事走了。
时恬捏着药单,莫名想笑。
好像……的确每次都是闻之鸷躺枪。
拿药后时恬瘸腿去了病房。
脱下衣服,发现脊背的擦伤够不着,打算先冲澡给身体洗干净再上药,刚拧开淋浴,水流冲进伤口激起尖锐的刺痛,疼得一歪身撞上墙,又疼得七手八脚摔地上……
淦!
这他妈是真疼疯了,时恬屁股坐地时还有点儿懵,叫都叫不出声。
闻之鸷在门外呢,时恬给门关的特别紧,一条缝都不让他看见,防范严控。不过闻之鸷敏锐留意到卫生间的异动,进去,时恬坐着地,双臂趴墩子上直抽气——
水淅沥沥地淋着,他衣服湿透,头发干干湿湿乱的很,看表情明显是想哭,疼得整张脸都红。
“…………”
闻之鸷给他抱起来,不知道说什么了。
时恬搂着他肩膀,吸了半天的气,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硬气。
闻之鸷拍拍他屁股,真他妈的,心情挺操的:“疼?”
时恬屁股都摔麻了,没意识到他这举动,不断点头:“嗯嗯嗯嗯。”
“你啊……”给他放小墩上,拧了淋浴头,闻之鸷叹气:“你背上有伤,碰不了水,我用毛巾给你擦。”
时恬怔了怔,明白过来:“我要脱衣服?那算了。”
“……”闻之鸷目光加深,侧目舐着腮思索半晌,才说:“时恬。”
“嗯?”
“你不要一直防备我。”
时恬:“……”
闻之鸷抬了抬眉,视线冷冽:“我要想搞你,你穿不穿衣服,对我来说没区别。”
时恬:“…………”
倒也是。
时恬抬手给t恤脱下,背对着他。光滑如细瓷的莹白皮肤,脊梁流畅地滑到腰窝,有点儿少年的纤瘦,但非常美观。背部的擦伤主要是在台板上被砖头上的钉子划伤的,不算太深。
时恬背有点冷,给毛巾抓的死死的,感觉到闻之鸷拧了条帕子,温热的柔软布面覆上来。
主要为了擦去血污,露出伤口,顺便消毒上药。
凉飕飕的,总觉得背后垂落的视线特别瘆人,时恬慢慢感觉不对劲儿。不管穿了衣服对他来说有没有用,但至少代表不愿意,不穿衣服,以后真传出去,万一别人以为自己默许呢?
时恬胡思乱想着,突然身体一轻,直接被闻之鸷抱到了腿上!
“??”
时恬慌忙扯帕子遮挡,不过闻之鸷完全不在意,直接勾着一角拽开了帕子。
时恬整个懵了,恼怒:“你干什么你?”
“搭张帕子有用?”闻之鸷视线漫然扫过他的身体,没做过多停留,不过抿了抿唇。
时恬气得要死,往下溜:“那你也不能扯!”
“哦,”闻之鸷垂眸,低低笑了声:“被看光了,不好意思?”
这个形容——
时恬脸通红,抓帕子的手被按住。闻之鸷手指细长,力道强硬,带着滚烫的热度。
淋浴间本来就窄,双方挨的很近,时恬能看到他眼底的情绪。极力克制的玩味,从认识不久起闻之鸷就这么看他,不是所有物,而是一个甜甜的小可爱。
就,挺爱逗他。
时恬烦的很,红意扫到眼角,吞了吞口水小声说:“我不会喜欢你的。”
闻之鸷手里动作一顿。
时恬赶紧说:“其实……你也不错不过我接受不了你的信息素。血的味道,很恐怖是吧?我胆子又这么小。”
闻之鸷抿着唇,似乎想说话,不过停住了,静静地打量时恬。
时恬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信息素了。”
“是吗。”闻之鸷嗓音凉凉的。
时恬观察他脸色,鼓起勇气说:“就前两天碰到的,特别好闻,我感觉我从小到大都没闻到过这么好闻的信息素。”
闻之鸷俯身给时恬衣服放旁边儿,指尖勾着帕子有一搭没一搭绞着,灯光给鼻尖洇了泊冷光,接着专心打湿了帕子,拧干。
声音漫不经心:“什么味儿?”
“就那种,怎么说呢,我有点儿说不上来。反正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说了也不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