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许祈修的要求,杨式瑢沉默了近十分鐘,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跟许祈修在一起的时候,因为对方总是主动包办性爱前后的所有事,再加上他觉得在男人面前自己润滑,远比躺在床上张开腿等他操干看着更飢渴上几分,所以除了刚交往、情慾高涨的那阵子以外,后来要嘛躲起来自己弄,不然就是装死让许祈修直接帮他。
他想,要在男人火热的视线下伸手把后面弄松,等着、求着他把粗硬的阴茎插进自己的身体里,一点点吞进深处,再一路chōu_chā把他送上高潮,这简直是……杨式瑢羞耻的遮住脸,他怎么觉得第一个要求对他来说还比较轻松!?
感觉杨式瑢又缩回龟壳里羞耻的发着抖,许祈修笑着叹了口气,觉得他家瑢瑢怎么可以在床上主动色情的摇着腰,下了床又会因为他的下流要求而浑身通红不敢看他,简直可爱的让他爱不释手。
许祈修含着微笑想了想,最后决定反向操作,「瑢瑢~我想看~弄给我看嘛~」换他低声下气请求,搂着他又磨又蹭。
看着跟平日反过来的场景,杨式瑢知道今天逃不过这一关了,咬了咬牙,「我弄就是了,东西给我,」他故意恶声相向好遮掩那快把他灭顶的羞耻感,接过许祈修递给他的润滑液,犹豫再叁后把男人压倒在池边,两个膝盖跪在他的两侧,自己撑起手臂俯瞰他,恶狠狠道,「只能这样,不准你自己爬起来!」然后在许祈修闪亮亮的期待眼神中,挤出了黏滑的液体,巍颤颤的伸手往后面的小口探去。
因为泡了好一阵子温泉的关係,第一隻手指裹着大量溼液推进去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阻碍,最大的敌人大概就是杨式瑢自己的羞耻心,还有对方太过热切的眼神。
第二指进去的时候他以为会很顺利,毕竟那根现在还时不时顶着他肚子的禽兽物件,勃起时的尺寸实在异于常人的大,平常也十分顺利的吞到最底,杨式瑢觉得两指什么的根本甚有馀裕吧,结果粗鲁的压进去才到第二指节,内壁受到刺激抽了抽,开始急切的缩了起来,身体自己回忆起被刮擦抽搅时泛起的快悦感,忍不住仰起颈子哼了一声,脸上染出潮红。
虽然真正想看的美景被杨式瑢的羞耻完全挡住,可许祈修平日很少有机会在润滑扩张的时候全程看着他的脸,看见他的瑢瑢哼出又酥糯又欢浪的闷吟,微微皱着眉头痛苦并同时享受着的样子,忍不住拉下他的颈子在那里恶狠狠的吻咬,一心想在这个人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还故意发出舔舐的吮声,一声接着一声。
杨式瑢被他吸咬的有点痛,理智反而一点点回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层层交叠着的软肉慢慢推开,进一寸喘叁下,等他终于把第二根手指全部放进去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许祈修已经忍不住,开始在他的身体下自慰了。
许祈修被他自己开拓后面的各种yín艳表情给诱得忍不住了,本来还想最后才让杨式瑢用后面服侍自家兄弟,却被眼前和耳边的种种妖冶俘获,一滴热汗从杨式瑢额际一路滑落、滴进他的胸口,烫的让他浑身一抖,终于自己扶住粗烫硬物上下搓动起来。
杨式瑢后面夹着自己两根手指,大腿却已经抖得让他再也撑不住身体,软着往许祈修身上倒,男人虽然沉浸在慾望里,却反应很快的扣住他的腰,轻轻的放下避免两个人受伤,也免掉让自家小兄弟被直接撞击的惨剧。
见杨式瑢喘得像要断气,连身体都塌了下来,以为是扩张完成,许祈修看不清楚那个红嫩的小口,便探着指尖在入口周围画着圆安抚,可他很快就发现不对劲,意识到露在外面的指头还有叁隻的时候,猛的往潮溼的内部塞进一根手指。
许祈修的手指也比常人粗上不少,再加上他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急切,又没有润滑的媒介,侵略着推碾进去的时候,杨式瑢忍不住喘出破碎的嗔吟,扭着身体哀喊,「不要、呜呜、痛啊啊……」
「你自己弄了这么久、才进了两根手指吗?」许祈修连抽出都不敢,只能僵在原地,听他一下哀哭起来,急得汗出如浆,心疼的去捏杨式瑢的后颈和背脊让他慢慢放松。
杨式瑢趴在他身上,很想咬死身下的男人,可他连讲话的力气都馀裕都没有,只能张着嘴巴急喘,绷着身体一点点适应肉隙被突然用力撑开的刺痛感,眼底满是水雾打转,根本听不清楚问什么。
许祈修一下一下亲吻他的头顶,温柔的爱抚着颤抖的身体,悄悄的曲着手指在逐渐泛溼的内壁揉蹭,耐心的感觉内里的嫩肉缩绞的程度,等着能再放入第四指的时机。
见杨式瑢趴在他身上,头埋在他胸口处喘着轻哭,许祈修十分纳闷,想着那里明明已经被狠狠操干、深深吞过他这么多次,而且他们做爱的频率也不算低,为什么不过隔了一晚,就紧得几近个毫无经验的处子?每次做爱的时候常常让他甫一进去就爽得想射,可也因此,每次前戏都十分漫长,甜蜜的彼此折磨。
杨式瑢几次想抽回自己的手,却因为被许祈修的大手覆着而不得如愿,他有些委屈,挺着颈子向男人索吻,「祈哥哥、痛……呜呜呜、你亲亲我好不好……」
他下面还泛着一股股抽痛,渴望男人温热的触碰好稍稍移转那种不适感,虽然知道自己需要放松,可是只要那里一含进异物,他敏感的身体就会绷的死紧,连呼吸都来不及了,更何况是逼自己放松呢?
听他哭得哽咽,许祈修分外不捨的凑过去安抚的吻着他,摒弃掉激烈的舌吻,在那张着微微喘气的小嘴上舔了几下,然后含住下嘴唇缓廝慢磨,温声问,「瑢瑢,还好吗?」
虽然疼痛不再尖锐,但里头的抗议可还没完全停下,可杨式瑢被亲吻得微微发晕,昏着脑袋道,「祈、祈哥哥……你、动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