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壹任游戏玩家……”江枝歌重復了几遍鐘琴欢的话,“玩什么……”
鐘琴欢缄默。
“玩什么?”江枝歌又问。
还是缄口不言。
“玩什么?!你和她玩什么?你回答我啊!”
江枝歌有些歇斯底里,引得旁边的路人侧目望向他们。
鐘琴欢压着嗓子说:“我玩什么你不是最清楚吗?”
江枝歌怔住。
过了几秒,她摇着头说:“你撒谎,我不信……”
突然,她转过身,冲了出去。
车如急流。
鐘琴欢迅速上前壹步抓住江枝歌,将她拽回来。
驶过的汽车的后视镜与江枝歌的后背擦过。
“你疯了?!”鐘琴欢额前的青筋暴起。
江枝歌手脚并用地挣扎:“我不信!我要去问她!”
越来越多目光集中到他们身上。
鐘琴欢按住江枝歌的肩膀,很小声但很有力地叫了壹声:“江枝歌。”
江枝歌看着他,那双眼睛依然有着魔力,她逐渐冷静下来,羸弱地说:“鐘琴欢,你不能这样……”
两人走到胡同里头。
古墻旧瓦隔开了喧嚣,残留窸窣声,安寧祥和。
江枝歌打破这壹片沉寂:“我爸和你说了什么?”
鐘琴欢双目定定地望着斜上方,不言语。
“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风过无声。
“沉默、沉默……”江枝歌苦笑,“为什么你总是沉默呢?”
鐘琴欢还是望着那里。
江枝歌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看见屋檐上的壹块瓦片大半在檐外,摇摇欲坠。
它似乎是在等待坠落的那壹刻。
“你知道吗,其实遗跡遗物是会说话的,每壹件物什都有自己的故事。我常在想,它们在黑暗里孤独地呆了千百年,是不是壹直在等候那个愿意耐心地听它们慢慢把故事讲完的人出现。
“我能听见它们的诉说,可是,我始终听不见你的。
“我去上了心理学的课,想学会读心术,想读懂你,但现在我发现,原来你是壹本无字天书。
“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本领,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表露,我看不穿,真的看不穿……”
依旧无声。
江枝歌轻叹了口气,继续道明心中所想:“我不管我爸说了什么,可能他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伤害了你的自尊心,我先替他向你道歉。他有他的标准,可我有我的坚持。
“鐘琴欢,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会让我放弃你,除非……”
你不喜欢我。
“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的。我不会妥协,所以——你不要退缩,千万不要。”
江枝歌讲得很轻,却掷地有声。
当周遭再壹次陷入不知尽头的静默时,男孩低沉的声音终于响起。
“我没有喜欢过你。”
短短几字,直击要害。
“从壹开始,我就只是想找个奴隶调教和玩弄而已,恰好你送上门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做你的男朋友,是你错把我当成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