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妖僧的确是心思缜密,能够通过这些蛛丝马迹推断出朱棠梨的份,宁池蹲在房梁上看得兴致盎然,这个妖僧要是个正派人士,应该会是个安邦定国的能人异士,这种心思再加上他的那些本事,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儿来。
只可惜,这个人,现在已经是罪大恶极,要是留着他活到以后,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受他迫害,所以这个妖僧,必须死,连同他的那些门生还有小毒物,都必须要死,死绝了才算干净。
“那师父的意思,是要去把这件事告诉这个木人族的大王吗?这个木人族的大王对师父还是礼敬有加的。”
“不,这个唐离的份可能有假,但是这些时我能看出来,木人族的这个小子,对这个人可是动了真心的,就算是咱们拿出证据来他也可能糊弄过去,更别提咱们现在一切都只是捕风捉影,还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
最关键的是,他现在开始不确定这个木尔易究竟是什么心思了,他能够活到现在除了自己的本事之外,最大的依仗就是自己的心思缜密,要不是心思多一点活络一点,他已经不知道死过多少回了。
这一次,这个木人族的小子面上虽然是礼敬有加,而且还想出了这种冷待他保证他安全的办法,原先他没怀疑的时候觉得这些事儿都是正常的,理所应当的,还觉得这个木尔易心思还长远,但是现在,他有了疑心,就不可能再和原先一样信任木尔易了,他犯不上因为赌这一次信任,把自己赔进去。
“那么师父的意思,是准备先行离开,然后伺机而动?”
“你总算是没白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为今之计,最有保障的就是走为上策,咱们离开这里,最多也就是担上一个恃才傲物不遵礼数的骂名,但是要是一直留在这里,咱们可能会面临一场灭顶之灾。”
这个妖僧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个想法一出现,他就赶忙着催着底下人收拾东西,这个小院子就开始忙活了起来,宁池就安安静静的蹲在房梁上看着,他只是负责看著这个妖僧不能离开这个小院子,现在他虽然有这种想法,但是并没有真正离开,他也就犯不上这个时候现暴露自己。
“道赤,咱们该离开这里了。”
等到这个妖僧把自己随携带的小毒物们收拾停当,已经过去了大约一个时辰,但是他的那个小徒弟还没过来,妖僧觉察出了一点不对劲儿,但是并没有深究,只是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却并没有得到一声回应。
“道赤!道赤!咱们该走了!小兔崽子!哎这种时候,不在就不在吧,还是自己保命要紧,道赤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可别来找我,为师先走一步了。”
又等了半晌,还是没有等到回应,妖僧皱了皱眉头,大约是已经意识到了事态发展的严重和迅速,拿过桌子上面的包袱就走向了房门,嘴里还念念有词。
“怎么?大师这是要去哪儿啊?夜黑风高的,大师也不怕出门一脚踩空,磕掉自己两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