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棠梨!你这是要反了天吗?竟然敢如此对待我娘亲!你真是目无尊长,你自己做出这种不知检点的事,还想拿你的权力要挟我们!你真是太不要脸面了!”
“你这话还真是说对了,我就是要拿权利要挟你们,能怎么样?朱棠月,你记着,只要我还是朱家嫡女,你终究低我一等,无论什么时候你只能是朱家小姐,永远称不上那一个嫡字!”
朱棠月反应过来之后赶忙蹲下身去扶住瘫倒在地的二夫人,义正辞严的辱骂朱棠梨,说的冠冕堂皇,话语里面的嫉妒和不甘不加掩饰的显露出来。
朱棠梨噙着笑,一字一句都往朱棠月心窝子上插刀子,朱棠月顺风顺水惯了,唯一不甘心的就是这个庶出的身份,如今朱棠梨明明白白说出了贬低她的话,她当然气不过,只是也只能是气不过,朱棠梨这个嫡女的身份,她的确是无法越过去。
“好了!为父今日来不是来听你教训的!就算是为了你自己的清誉,你也不能做出不知检点的事儿!为父方才已经给足了你面子,你竟然还不承认!为父就明白告诉你,你的一言一行早有人来报,你的院子里今日进了不干不净的野男人,也有人过来禀报了,待我把人抓出来再和你说旁的!”
朱家家主厉声喝止朱棠梨,他夺过身后小厮手里的棍棒,直冲冲的就想往内室里面走,朱棠梨却意外的并没有加以阻拦,朱家家主快要踏进内室的时候,却被一股气力直愣愣的推得向后退了十几步,众人赶忙上前把人扶起来,等人都站定之后,发现朱棠梨身前多了一个人。
“我倒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就成了朱国公口中,不干不净的野男人了?”
谢良安一身戾气站在朱棠梨面前,眼中的杀意毫不掩饰,谢良安的威势和朱棠梨的就又不一样了,朱棠梨是浸染了皇家权势的威势,而谢良安,那是云水关外多少英魂堆砌起来的威势,三尺青锋一杆银qiāng,燕山大雪大漠风沙,从修罗场里面滚过几回的肃杀之气,不是寻常人可以承受的了得。
“谢...谢将军?怎么是你?”
朱家家主愣愣的看着谢良安,后者的出现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怎么可能是谢良安,为什么会是谢良安?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个陌生男子,为什么会成了谢良安?
“不然,朱国公以为,应该是谁?”
“不不不...没有谁...没有谁了......”
“没有旁人,也就是朱国公说的不干不净的野男人,还是指的我?”
谢良安却并没有这样轻易的放过他,他刚刚一直没出现,却把这些人对朱棠梨的刁难听得清清楚楚,他一直以为,他的小姑娘是朱家嫡长女,在朱家应该没有人能够欺负的了她,可是他没想到,朱家人心险恶至此,朱棠梨在朱家,算的上是如履薄冰众矢之的,嫡长女的身份非但没有护住她,反倒是给她招来了更多的嫉妒和诋毁。
“谢将军是以什么立场来教训爹爹?朱棠梨并未许配谢家,你今日夤夜前来,私自相会,我爹爹说你是野男人,难道说的不对吗?”
朱棠月今日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给朱棠梨定下这个罪名,故而也就不在乎谢良安究竟是个怎样的身份地位挣开二夫人的阻拦,站起身来冲着谢良安吼了出来,朱家家主想要出声阻止,却也为时已晚。
“真是不好意思,二妹妹的消息还不够灵通,谢将军今日晨间,亲自过府下过聘书了,三媒六证,谢将军可不是什么野男人。怎么,这么大的消息,二娘都没有告诉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