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六七岁的孩子吵闹的很,一开始还新鲜,后来要这个要那个,就烦人了,完全不如闻竹小时候乖巧有礼。怕舍佛塔的人来找,他特意绕了路,没有直接回剑宗,故意在舍佛塔山下呆了几天。
也是那几天里,第一次尝试用东域诸夏的秘法,去了雨蒹葭的记忆。
她总算安静了。
就连眼神都变的不一样。
盯着你的时候,完全不像是个小孩,冷冰冰的,却正合他的心意。心里只有剑的人,纯粹,他有些理解了当年他的师父为什么一眼就看中他,这样纯粹眼神的人,太吸引人了。想到他的师父,他留了个心眼,他自然不希望长大后的雨蒹葭会和他自己一样,成为弑师的人,所以还需要一道保险。
东域诸夏的人和他汇合,对雨蒹葭的变化有一丝了然,并赠送给他许多新的秘法,告诉他,雨蒹葭乃天生剑骨,对方的眼底是和他一般的火热,他仿佛找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他火热的看着这个有着天生剑骨的人在众多的术法里选了傀伽术来当这最后一道万无一失。
傀儡才是最听话的,就像他的母亲一样,做一个完美的听命于他的傀儡。
他在明面上继续培养闻竹,只是不如曾经那般亲近。闻竹是他第一个收的徒弟,一切都是照着当年的他来,外表乖巧中带着清冷,看似温和实则刚毅,还有绝佳的修剑资质,他曾躲在她练剑的地方,一边沉醉于她的剑法,一边又模拟着她未来的崩溃和无助,兴奋不已。
暗地里,他开始准备傀伽术。就只差一道魔气做引
对于无上学会大比的两手准备,那些沽名钓誉的长老对这件事的态度和对当年的他和他师弟没什么两样。自以为是的认为这是对剑宗最好的方法,想要将舍佛塔踩在脚下,殊不知这个天生剑骨的胚子只会是他一人的玩物,不过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他对东域诸夏的诡秘术法痴迷不已,魔气,他需要更多的魔气。
东域诸夏的人和他说只要耐心即可,他会帮他寻来魔气。
他根本等不了,那段时间,他看到雨蒹葭,便想到那个完美的手足相残计划,便想到她的天生剑骨。东域诸夏的诡秘术法让他对术法更加娴熟,他等不及了,既然没有魔气,那么就由他来制造魔气。
心魔。
修士的心魔若能保留,魔气的来源也就有了。
反正,雨蒹葭最终只会是一具傀儡,剑骨合该是他的,所以留她的心魔是最保险的。
宗门里若有若无的排斥和他故意的鞭打,都是为了给雨蒹葭的心魔创造温养环境。他想看到她纯粹干净的目光一点点破碎的样子,他想看到她挺直的背脊一点点弯折成蚯蚓的模样。曾经没有在闻竹身上做的事情,都在雨蒹葭身上一一实现。
折磨雨蒹葭成了他的新兴趣,甚至隐隐超过了闻竹在他心中的地位。这样冷冰冰的人,折磨的时候不吭一声,她的弱点到底在哪里?
因为雨蒹葭不肯学东域诸夏的秘法,他把雨蒹葭抽的皮开肉绽扔在无人的山洞里,在几天后又送她疗伤的灵药,这样反复的姿态也没有将雨蒹葭的性子弄得疯癫,她照常练剑,沉默的像个隐形人。
哪怕是闻竹也撬不开她的嘴巴。但是她又只听闻竹的话,只是因为闻竹说过那些诡秘术法不是正道,所以她就不肯学。
笑话,什么是正道,闻竹她知道这群正道的人在做什么吗?可笑。
对了,闻竹!
雨蒹葭对闻竹是不一样的。
他好像找到了什么关键,他尝试用闻竹来威胁雨蒹葭练。她冰冷的眼睛第一次有了波动,他表面上温和不动声色,实际上心里兴奋的像是第一次杀人的那个夜晚,所有血管都张开,血液逆流到脑海。
她终于颤抖了,他拍着她的肩膀像是个慈祥的师父一样,告诉她,只要她听话,大比人选还是闻竹,她只会是备选而已。
他终于在心灵上掌控了一个天生剑骨的人。
据说北神域之主也是天生剑骨,他自认为不比神差,终有一天,他可以用这一副剑骨闯出北神域,去看看东域诸夏的那人所说的鸿蒙天地。
闻竹被他丢到了脑后,反正已是无足轻重的人,只要魔气充足就可以剥掉雨蒹葭的灵魂,她的躯壳便为他所用,到时候剑宗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雨蒹葭的心魔还是无迹可寻,他烦躁不已。
看着天生剑骨的人在他鞭子底下毫无反抗之力,他的虚荣心和欲望也只能得到一刻的满足。
那段时间,他联系不到东域诸夏的人。每一次都是对方找的他,他想找对方的时候,竟发现自己无能为力。
烦躁、无力、挫败,这些负面情绪在别人的身上的时候,于他是享受,在他自己身上的时候,他一刻也忍不了。他想先试试,他不想再被动的被东域诸夏的人牵着走了,左不过是一具傀儡罢了。
放下给雨蒹葭炼制本命元剑的话后,他寻了一日在雨蒹葭的屋子里等她,没想到先等来了闻竹。闻竹手里捧着一个剑匣,他没有现身,饶有兴趣地看着闻竹拿走屋子里沾血的手帕,想看看闻竹会怎么做。他知道闻竹曾制止过门派人对雨蒹葭的报复捉弄,甚至找过执法队,可是她一个首徒的位置,又能抗衡的了什么呢。那些长老早就默认了他的做法,越是对雨蒹葭压迫,就越是给雨蒹葭留下阴影,给她种下一颗怨恨的种子,作为她对照组闻竹首当其冲。往后大比结束,雨蒹葭对闻竹的愧疚会被这怨恨冲淡,心魔劫也会弱上许多。这便是这群正道人的做法。
现在闻竹这么宝贝她这个师妹,未来得知雨蒹葭才是真正的无上学会大比候选人时,又会是什么态度呢?
剑宗主视角剧情会比较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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