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的家伙在远远的看着,他从来不说话,也几乎不主动和人接触。唯一经常来见他的那个兽人,也总是告诫他,不要让他与旁人接触。直到这个小家伙出现,他的世界就好像开了个口子。外面,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或许,这么远远的看着,他也能加入其中吧。
赖椰不愿破坏生长正好的花朵,在草地上走得格外小心。这里的植物普遍比地球的高,密密麻麻,看不见地面。小心的走着,只觉脚下“咯噔”一下,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硬硬的,该是块石头。
低头细看,果然,是个人工雕砌的石板,一块倒了的墓碑。看做工,明明不是新的,不说百年,但至少也有十几年的历史。可此时它却倒在地上,这断裂处,明显,是最近几天才倒塌的。
一阵微风吹过,细软的草枝被压弯,顺着风吹的方向看去,原来,这一整片,都是墓地。
这其实并都能理解,布道堂附近,又是花朵盛开,兽人们似乎习惯于在这样的地方埋葬故人。
这石碑上还没有沾上浮土,上面的碑文也算是清晰。赖椰倒是不费力的,将它扶了起来,仔细的观察,一点一点的去读上面的每一个字。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墓,很奇怪。
这墓碑下,棺材里,没有人。
就在赖椰磨磨唧唧,艰难的读着上面的刻字时,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在这里做甚?”这声音是安瑞。
赖椰突然回头,但却看到安瑞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而是在像教训小孩似的,教训那个比他还高的纯白的人。
“快点回去,别让我再看到你出来。”完全没有了一个作为主教的矜持,安瑞极不耐烦的想要驱赶他。
那纯白的大块头被他说得,委屈极了。好不容易出来晒晒太阳,这就又要被赶回去,他还没玩够呢。但也知道眼前这个兽人现在很生气,默默叹了口气,想了想,要转身走开。
但就在他要迈开第一步的时候,他的手被一个暖暖的小手拉住了。
“干嘛赶它走!”赖椰对安瑞的行为有些不满。
她刚刚蹲在草地里,安瑞还没看见她,被她这让突然跳出来,安瑞显得有些吃惊,甚至说,有点乱,他真的没想到这两人会凑到一起去。
不方便指示赖椰,安瑞就把矛头又转而指向了那纯白的大块头。他冷着脸,“快回去!”
听他如此,赖椰更不乐意了,但刚想与他辩驳,就看到那大块头拉了拉自己,好像是在示意她不要再吵了。
向她点了点头,一个纯白的高大身影,默默的,独自一个,缓缓消失在草地上。
只剩赖椰和安瑞两人,心里各有算盘的站着。
赖椰是有点赌气,早上的时候,就已经被安瑞数落过一顿了,现在更是想不通。
而安瑞安瑞则似是十分无奈,甚至有些疲惫,丢下一句,“你跟我来。”——
还是从那条幽幽的走廊穿回来,安瑞把她带到了书房。
给她找了个位置坐下,才开口:“今天这件事,我希望请你能不和任何人说起。”
说着,便走到最高的一层书架边上,像是取什么宝贝一般,递来一本陈旧不堪的书。
书页泛黄,不过倒也不影响阅读。赖椰伸手接过来,细细看着封面上的字,迟迟没有翻开第一页。她,读不懂。
许是刚才的情绪过于混乱,安瑞到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我讲给你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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