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关雎把追风赶去医馆取药,见铃铛还缩在床上,便道:“下来走动走动,舒展下筋骨可以减缓酸痛。”
铃铛动动腿,嘟嘴嗫嚅:“可是有点磨……”
关雎面无表情:“脱了绸裤,这几天裙子里边什么也不用穿了。”
“腰酸,腿也酸。”铃铛垂死挣扎。
“常年不活动,一下用猛了而已,多操练操练就行了。”
铃铛对情事方开窍,闻言由不得就想得近了些,难为情地觉得关师叔说话真直白……
“等过了这几天,每天酉时来医馆,我教你打两套拳。”
“啊?”铃铛一听傻了眼,可是一看关雎严肃的的表情,乖觉地闭上了惊讶的嘴巴。
关雎生性不苟言笑,对待后辈也是严谨有素。
追风是她的师侄,铃铛身为侄媳妇,自然也没能逃开被师叔严肃对待的命运。
铃铛觉得这一切都要怪追风,要不是他太过分,她也不会因为卧床不起被师叔逮着。
为此,铃铛天天在追风耳朵旁循环念叨,追风只能受着,每天酉时陪她去医馆练拳。
铃铛没有武学基础,关雎也不会多为难她,不过教些寻常的拳脚招式,除了活络筋骨,关键时刻也能自保一二。
铃铛逐渐有了兴趣,之后便央求关雎教自己其他利害的功夫。
想要功夫好,基本功自然少不了。铃铛被关雎指着去墙角蹲了半天的马步,回去的时候两腿都是抖的,好不容易才扶着门框走进大门,再没力气进房了。
追风好笑不已,将她抱到花藤底下,帮她拉筋舒缓小腿。
“功夫岂是那么好学的,剃头挑子一头热,长教训了吧。”
铃铛皱着脸哼唧:“我哪知道师叔一来就那么严格……”
这一点,追风倒也深有体会。他跟闪电、天雷叁人虽是戒律长老座下弟子,只是关雎身为师叔,少不得也会指点他们一二。
他们及冠时的剑道试炼,关雎是主考官,如今想来也是刻骨铭心。
在花藤底下歇了一阵,追风把铃铛背回了房,谨记关雎“禁欲节制”的叮嘱,便让人先伺候铃铛梳洗,自己去院子里吭哧吭哧地挥剑,借以发泄攒了一天的精气神。
铃铛坐在榻上干头发,看了几眼话本便没兴趣了,趴在窗户前看追风练剑。
以前,铃铛最常跟着追风跑, 只知他厉害非常,却还未认真看过他的招式。如今这么仔细端详,越发觉得英气逼人了。
铃铛托着下巴,见追风收了剑后也没回房,而是去了院中的井边,吊了桶水就兜头浇下。
铃铛看见他衣衫底下透出来的腱子肉,两眼发亮双拳紧握,觉得这男人在赤裸裸地勾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