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她移开:“这样就不疼了吧?”
其实还疼的。
但纪远云摇头:“不疼了。”
因为这一次接触,纪远云的心情愉悦了叁五天。他以为,他是迄今为止与薛钰宁保持过最近距离的人,直到他无意间跟在她后面去体育馆。
该是大课间自由活动的时候,薛钰宁去小卖部买了根冰棍。纪远云习惯性地看到就跟在她后头,却不想被她发现,一路保持距离尾随到器材室。
微微推开门,他从铁架间看到她在和别人接吻。
比他所得到的亲吻更加热烈,货真价实的、唇舌交缠的接吻。
可是纪远云从未听说过她与任何人在交往。
对方同样穿着本年级的校服,她手里的那根冰棍被他拆开包装,咬掉一点,渡进她口中,然后响起暧昧的舔舐声。薛钰宁转过身,他才发现对方的另一只手一直在她衣服里,揉动着他从未触及的地方。
他捏着牛奶味的冰棍,送到薛钰宁口中,让她的唇包裹着它,缓慢地抽动。化开的乳白色液体从嘴角滑落,流到脖子,他伸舌舔走,顺着这个路径,占领她的口腔。
明明只是看着,器材室里的灰尘和胶皮味道忽然淡了,取而代之的是冰棍的甜腻,充满鼻腔。
仔细听,她在细细呻吟。
衣服里的那只手开始移动,向下走去,进入宽松的裤腰,两腿之间。
那根冰棍变得不再重要,薛钰宁张大嘴巴,喘气一般地哼声,牙齿间拉开银丝。
那只手在里面起起伏伏,让她的声音也忽高忽低。没过多久,她忽然止住,浑身紧绷,牙关咬紧。持续数秒后,她浓重地呼起气来,就像刚刚经历过什么剧烈的刺激,脸颊涨红。
“还想要吗?”一直看不清脸的男生说话了。
这声音,纪远云却记得很清楚。
薛钰宁转回去,面对牧微明:“再来一次。”
“嗯,好啊。”他掀起她的衣服。
纪远云退出器材室,关上门。
趁四周没有人的机会,纪远云在薛钰宁旁边坐下:“我那天看到了。”
“看到什么?”薛钰宁随口问,夏天的风吹得她头发乱扬,从脸上拨开。那天的温度和现在差不多,同样蝉鸣阵阵,同样满目葱郁。
“你和牧微明,在接吻。”他直说,“他是你表哥。”
薛钰宁显然没想到会被发现,但似乎也没有多着急,反而是问他:“那你要讨厌我了吗?”
纪远云摇头。
距离发现已经过去两天,如果他真的反感她,就不会现在还坐到她身边。他只是垂着乌黑的眸子,思考半晌,才问出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如果他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那我也可以吗?”
这话才真的让薛钰宁怔住。
不过一会,她又转而笑起来:“你这人,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