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察颂对面,霍莽喉头上滚,呼出一口浊烟,挑起冷笑,“泰国军方堵不住雇佣兵,仰光不拾这烂摊子,想拉着缅北陪他们一起死。”
“是阿德斯。”察颂说这名字时眸子阴暗,声音顿时沉了八度,“阿莽,司令命令你撤出后天的拳赛,没人能保证你和阿德斯在拳台上谁死谁活。”
霍莽双目微阖,掐烟深吸一口,沉哑道:“阿德斯在电话里问我枪杀兄弟什么感觉。”他凛然向地啐了口烟,看向察颂,“撤?我拿什么撤?”
察颂惊滞,烟头掉落的烟灰差点烫了裤子,神思停了许久,忽地后靠椅背,劣气哧笑出声,话锋突转,“去吧,你死了,我替你上。”
两个年轻壮硕的缅北军官目光相视,同时掐着烟,互相扯出一丝笑意。
纵使手上过的人命不计其数,但两年前那场惨烈交战,是他们心中永远的沉重。
霍莽单手掐烟,瞥头看向正在乖乖吃肉的小妻子,抬手虎口板过她下巴,指腹摩挲她湿润脸颊,糙劣轻笑,“刚买的老婆还没睡两天,也没怀上我的种,老子可舍不得死。”
蓝晚明眸水润,羞臊垂眸,下巴是被粗茧摁住的刺痛,方才属实惊吓得不轻,吃肉时大脑空白混沌,也没太听清他们谈论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