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位置旁边仅有一个废弃轮胎,他将她安置在轮胎上面坐好,才一趟接一趟用铁桶打水倒进水缸。
“你在做什么?”她主动问着,早上洗漱怎么也用不了这么多。
“给你洗澡。”霍莽提起水桶将水倒入缸里,戏谑轻笑,“半夜不吵着想洗么?”
他每次打完拳,浑身臭汗味儿躺床倒头能睡,可她和他不一样,大家闺秀过不了这野蛮的日子。
“我...我没有吵。”
蓝晚害羞垂眸,细声为自己辩驳。明明自己只问了一句可不可以洗而已。
这里比缅北深山老林的日子还算方便,用不上大锅和柴火,洗澡的装备和她在中缅边境看他小木屋的塑料浴棚差不多。
霍莽将一缸水倒进黑色防水塑胶大袋,吊在仓库,花洒垂下仓库房檐,但他一个多月没回来,防水塑胶袋的开关有些松漏。
他走回仓库拿出修理箱,拿出扳手一圈一圈拧紧开关塑料夹。
古铜色宽阔伟岸的脊背背靠朝阳,金叁角天光灿烂,万里晴空,明光将他壮臂膀滚落掉的大颗汗珠都照得波光粼粼。
姑娘坐在轮胎上,纤手抬起挡着刺眼目光,白日才看清四周环境,疑惑问他:“你为什么不住在好一些的地方呢?”
她知道,霍莽不缺钱,他可以出手阔气买自己回家,那些绒布盒子里的珠宝首饰也价值不菲。
“这安全。”他言简意赅的回答,“没人敢来动你。”
出去,毒枭和雇佣兵小队虎视眈眈,那阿富汗雇佣兵恨不得在拳台斗殴中将他一击击毙。
当年他和察颂为了把图昂从毒枭和武装集团抢回来,弄死不少雇佣兵。
但这些,不值得和柔弱姑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