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勉强只能算是一个可以住人的地方,四面开出八个小窗,窗外由铁栏杆严实围铸,铜墙铁壁仿佛困住野兽的囚笼。
棚顶向下吊着八个巨型沙袋,周围竖几个木桩子,啤酒罐和玻璃酒瓶子杂乱堆砌,粘血的白色绷带随处可见。
满屋凌乱肆意的摆放颇有他自己粗枝大叶的风格。
靠里只摆着一张厚软结实的大床,床后竖起叁层高铁架子,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仔细一看,竟是八把重型长狙和四把制式手枪,甚是恐怖骇人。
“进去等我。”霍莽伸手用力将杵在门口停滞不前的姑娘推进仓库。
蓝晚攥紧手心走进去,绕过脚边滚来的易拉罐,心惊胆战坐在床尾角落。
那些只有在战争电影才能看见的黑梆梆的东西,她低眸不敢看,听到脚步声才抬头望向门口。
霍莽单肩背着军用旅行包,手里抱两个大箱子摞到床尾,甩手将旅行包扔到床上。
“看看,结婚礼物。”他剑眉扬起,示意她翻箱子。
蓝晚这才注意到纸箱,十指纠住裙边布料迟迟未动。
结婚,她想起那天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婚礼”,黛眉杏眼间流露出复杂情绪。
粗野汉子大抵是习惯大家闺秀的磨磨蹭蹭。
霍莽也不和她废话,反手将两个箱子里的东西一股脑倒上床面。
果不其然,满床奢侈品牌的香水衣服护肤品,还有好几套女士胸罩和内裤,甚至连卫生巾这类生活用品都备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