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帕司令在等你回去,阿莽,你小子还真准备在拳台和阿富汗雇佣兵打到死么?”
“察颂!少他妈拿司令出来压老子。”
“好好好,你能耐,你有种!以后你在拳台被人暗杀,别叫我去尸!”
“闭嘴!滚蛋!”
咣——
走廊尽处是玻璃被踹碎的一声巨响,惊动了病房门口止步不前的姑娘,手里吊水瓶轻微晃动撞上门板,手背吊针也稍稍移位。
蓝晚疼的眉头轻蹙,忽然,手里吊水瓶一空,抬眼正对黑t恤下紧绷健实的胸膛。
“病好了?”头顶传来年轻男人带有余怒的问话。
虽然这怒气不是对她,但气势迫人,她还是缩了缩脖颈,颔首“嗯”了一声,又细声道:“我想去卫生间。”
霍莽大手握着吊水瓶,阴沉着脸二话没说,转身另只手臂揽住她肩膀去小诊所的厕所。
金叁角没有医院,黑诊所不少,来得人大半是为了治性病和堕胎。
他带她来,算是这诊所大半个月以来第一个治发烧感冒。
女卫生间不大,只有两个隔间,刚从卫生间出来的小护士接手了他掌心的吊水瓶,陪她进去。
出来后,霍莽一路躁郁沉默送她回病房,用缅甸语告诉护士看护好她,而昏暗的走廊尽头,刚才和他吵架的男人军靴铿锵踩地,还在原地踱步等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