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听到耳边的呼吸声,王蓓咬着牙转身,背对着许明缩紧了身子。
她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心想:这就是骗他的报应吧,孩子注定生不下来了。
最近几天,胎动次数越来越少了。
家庭医生又来了,还带来了厚被子。
管家给他回电话了,说董事长坚持在家保胎。
他加了最大的剂量,王蓓打完针后,昏昏沉沉又睡着了。
许明担忧地看着她的睡颜。
家庭医生做了一个手势,示意许明出去说话。
许明和他去了对面房间——当初王蓓刚来后院时住的卧室。
家庭医生问:“昨晚还有出血的迹象吗?”
许明回答:“没有了。”
家庭医生没有松气,反而忧心忡忡道:“小少爷,做好准备吧,这个孩子没办法保住了。我刚才听了胎心,很不好。”
许明知道他的意思,问:“早产?”
“不是早产,是流产。”
许明蓦然抬头:“我不同意流产!”
医生:“先别激动,不是人工流产,未满28周的胎儿是不能叫早产儿的,医学上就叫流产。”
他打开药箱,又给了他几盒药:“这个药先按最大剂量吃着。”
许明捏着药,抬头:“他怎么说?”
“谁?”
“董事长。”
医生愣了一下,思考实话实说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
许明红着眼睛,浑身上下散发郁气,“他没同意我们去医院吗?”
医生说不出来,劝他,“孩子以后还会有的,你们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