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薄的亵裤被那军装裤子摩擦得几欲起了火,燎得叶南枝面红耳赤,燥热难耐。
“你不知,离开知味楼的那几个小时里,我有多想你……”今夜的厉北山,话说得很温柔,人却似疯了,好像要将她吃进肚里。
她的双手被他扣在桌上,身子也被他牢牢抵住。那张刚刚在她唇瓣上缠磨的薄唇,现下正用了力道在吮着她不着寸缕的肌肤,好似要吮出她的血肉,叫她酥痒,叫她疼,叫她一辈子也忘不了他。
雪一样白皙的肌肤上,不多时便落下了殷红点点,如在寒冬迎雪盛放的朵朵梅花遍布周身,叫人愈发爱怜。
厉北山在红得最艷的那枚吻痕上,用唇轻吻了一下,而后低声说道:“你说,要是这些能永远留在你的身上,那该有多好……”
叶南枝被他禁锢在那张花梨木的长桌上,反抗不得。被他亲吮的时候,身上那种疼痒交织的感觉,简直让她又气恼,又难耐。
她顺着他的目光,垂眸去看,便见到自己的身上已被他嘬出了一枚枚或浅或深的血印。斑斑驳驳的,难看得厉害。于是,一时心中不忿,便哽着声呜呜咽咽了起来。
厉北山见状,慌了一下神,钳住她腕子的手便不由得松了一些。
只这一松手,叶南枝便猛地挣脱出来,旋即攀住他的肩头,扒开他的衣领,狠狠地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嘶——”
这一口,咬得是真狠!纵使厉北山的肩膀有多宽厚,也还是让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尽管如此,他也没有半分想要推开她的意思。
而叶南枝呢,显然也不想轻易放过他,两排整齐的贝齿都快要嵌进他的肉里,她也依旧死死地咬住,不肯放松分毫。
那颗悬于他额间的汗,一不小心滴入了他的眼眶,汗珠的咸涩顿时令他难受得闭上了眼睛。而肩上的疼痛仍然没有停止,这让他的眼中同时涌起了一片湿漉漉的雾气。
“絮儿……”他哑着声这般叫她,从紧闭的眼缝里便溢流下咸而涩的、分不清是汗还是泪的东西。
“你叫我一声哥哥吧……”他紧搂着她的身子,感觉出她的颤栗,也感觉出了自己略带发抖的声音。
叶南枝愣住了,连同咬住他肩头的那两排牙齿也忘了要继续用劲。银丝粘连间,如锈铁般的腥气味弥漫在她的口中,令她下意识地去看他的肩。
血似乎是从那牙印处慢慢渗出来的,那些血珠次第冒起,忽而叫她一阵晕眩。
她迷惘了,本该一气到底的,却在看到这肩头上的伤口时,莫名地又心软了下来。这男人着实可恨,如今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她都这般对他了,他也纹丝未动,而只是将她越搂越紧。
她的头微微扬起,双眼阖着,泪水却不觉地在面上淌着。这模样,仿佛刚刚那一咬,是咬在了她的肩上,一个罪魁祸首倒是成了最最可怜的那个。
他以为她是因为还在生气才哭的,于是将她放到桌上,扒开自己的衬衣,又亮出另外一副肩膀到她面前,“咬吧,咬到你气消了为止。”
叶南枝愣了一下,一双模糊的泪眼都没来得及伸手去擦,就被他这举动吓得纵有成筐的眼泪都不敢再往外流了。
“你是傻子吗!”她抽噎着,嗔怨了一句,便伸手去将他褪了一半的衬衫又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