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渝中乜斜着眼,脸上带着嬉笑,去问那位从不怎么听戏的厉家二公子。
厉北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烧得略长的烟灰,云淡风轻地说道:“戏子怎么了?女人嘛,听话不就行了?怎么,你那儿还有更合适的介绍给我?”
吴渝中听了,拿他打趣道:“那倒没有。对于你这种铁石心肠的人,我可不敢把好姑娘介绍给你。”
“哎哎,别以为当了一回新郎官,就能俯瞰众生,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了。你说说看,我怎么就铁石心肠了?”厉北山对于自己是“铁石心肠”这件事,倒不是不服气,只是有些日子没见着吴渝中这家伙了,这会儿非得和他杠上一杠。
吴渝中哈哈一笑,说道:“你还别不承认,人家程大小姐可都告诉我了……”
厉北山听到这话,原本轻松的神色,顿时有些难看起来,“程玉莹还去找你了?”
吴渝中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带了几分语重心长的意味和他说道:“你说你,你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子置什么气?你就当真舍得这么多年的感情?”
“感情?”厉北山冷冷地笑了一声,“当初可是她不要这感情的。”
吴渝中拿手点了点他,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也不是尽为了她说话。你是我兄弟,我是怕你为了怄气,搭上自己的终身大事。还有,难道你就不怕这程家大小姐寻死觅活地真出了什么事么?你就真的不后悔么?”
厉北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又悠悠地吐了出来,仿佛叹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才说道:“再说吧……等她真寻死了,再说。”
话听到这儿,叶南枝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她想起了那支价值连城的白玉梅花簪,又想到了在别院门口看到的情景。一时觉得,自己那日的天真,真是可悲又可笑。
坐在轮椅上的厉北岩,回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弟妹,进去吗?”
叶南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对他说道:“大公子,‘弟妹’这个称呼您还是不要再叫了,毕竟这婚事也未真的落实。”
厉北岩颔首,应下:“也好,那我就叫你南枝吧?”
叶南枝故作轻松地对他微微一笑,问道:“大公子,若是您现下方便的话,能带我去靶场学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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