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蓝色的软缎斜襟褂子洇了水之后,便更朝深海的颜色去了。骄矜的身子被男人爱抚后,便像只游弋在深海中的鱼儿,唯有进一步的沉溺,才能得到极致的欢愉。
他伏在她身,吻遍每一处细腻、柔滑、隆起、凹陷。
在床上,她的身体玲珑而绵软,一点也不似在戏台上风骨铮铮的模样。然而,在戏衣的覆裹下,却又能自然而然地变成连女人都要为之痴迷的逸态英姿。
这两副姿态,缺了哪一副都不可,他既喜她的刚傲,也要她的柔媚,就连偶尔不小心显露出来的稚拙,便更是令他爱而忍俊的地方。
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身体而甘愿俯首称臣。他的耐心,也开始逐渐拉长,一点点地将她甜食,对她讨好,使尽所有温柔的手段。
当那只与他岁数不相符的、带着老茧的手掌覆在她的私处上,并轻轻揉抚时,叶南枝的身子不由得颤栗了一下,便觉小腹之下有热流涌出。
热流滑而黏腻,流到他的手上。
那是一只常年握枪的手。手掌温热、宽厚,虎口处的茧,粗粝地突起,是久经沙场的见证。而她唯有在这种时刻,才能想象得出他戎马倥偬的情景。
师父说,当兵打仗的人是浴过血的,脸上难会有凶相。就像那戏台上的西楚霸王,一张黑白钢叉的无双脸,外行的人乍眼一看,总是对这号人物有畏惧之心。
可自从见了厉北山,她却觉得师父的话说的也不全对。
他生有一张好看的脸,继承了母亲姣好的五官,以及父亲硬朗的轮廓。若是换下一身戎装,便会让人轻易忽略他的经历和身份。他长得既无凶相,也不畏人,只是常常冷着脸,看起来孤傲,所以才叫人感到不那么亲切。
可她又发现,他对她的感觉如今似乎是愈发亲近了,有时候她故意地使些性子,他虽有气恼,却依旧对她温柔以待。在那张如被冰封住的脸上,已经能越来越多地看到他的笑容。正如此刻,他挂着笑,停在她的上方看她。
叶南枝回过神来,正想闭眼,却听他说道:“你在看我。”
叶南枝正要开口否认,却被他伸手捂住了口,“别说你没有。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你自己的心。”
他轻轻地吻在她想要躲闪的眼眸上,温柔却又霸道地命令道:“看着我,不许闭眼,就这样,一直看着。”
她脑中绷着的那根弦松了。像被他施咒了一般,再也不敢闭上眼睛。
他说:“看着我进去。”
她便听话地垂眸。
那根柱状的东西上,有着青紫的筋络,就像粗壮的抱柱上盘旋缠绕着蓄势待发的青龙。柱顶圆润胀满,缓缓地接近她茸毛稀疏的下体。
她的腿不由自主地分开一些,便见那guī_tóu轻蹭在了两瓣阴唇的缝隙处。顺着湿滑,她以为他就要进去了。却不想,他又撤了回去,不紧不慢地在那上头摩挲起来。
她难耐地扭摆了一下身子,那东西便蹭在了她最为敏感的那颗小小的软肉上。她忍不住从嘴里发出一声嘤咛,厉北山便像得了令的兵士,向前挺进。
“唔……”
两人同时发出一阵闷哼,那根发胀的阳物终于插入了她的身体。
欲望果真是会让人丧失理智的,尤其是将欲望赤裸裸地呈现在自己眼前时,她便是什么也记不得了。
她被厉北山从床上捞起来,两人的上半身便直立地贴在了一起,双腿也很自然地呈交迭状。
厉北山把着她的手去摸,两人的结合处是如此的紧密,他说:“回回不是闭着眼就是在夜里,这回,可看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