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然而在魑离帝君的面前,所有的抗议反击都只是无用之功。他从未如此痛恨一个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让魑离帝君在最后一刻改变了主意。他只记得自己在绝望中,按照魑离帝君的意思,跪在神坛前,向浮生父神与沉玉母神发下誓言,一个日后每每想起都痛彻心肺的誓言
太古蜃境对妖类元神具有绝对的克制,将她的灵魂引回现实之后,他的妖元之力已耗去大半,加上元神受创,再也无法维持人身,唯有以真身沉眠的方式,通过小火连体输送灵气,慢慢养伤。
在沉眠期间,他的意识有好几次隐隐感应到她的声音,她的思念。天晓得他多想抱住她,狠狠地抱住她,不让她再离开自己,不让她再用那种深情温柔的眼神看着她大哥,不让她在迷惘中徘徊,不让她
当他吸收完火龙丹的药力,得以暂时凝聚人身,抱她入怀,祈求她承认只爱他一个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昔年的堇羲帝君何以在得到嬗司娘娘的真心之后还日复一日地借酒消愁,原来他们要的都不仅仅是相爱,而是一心一意的爱,只有彼此,再无第三人。
当年他答应嬗司娘娘立愿辅助她后人的时候,也曾说过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变得与堇羲帝君一样,爱一个人爱到快乐与痛苦并存,悲喜不由己。
嬗司娘娘说,既然怕伤就莫要动情去爱,永远不爱,只需全心守护就好。
但是他已经爱了。
从一开始他就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不会是她唯一的男人,他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即使在乎也不会痛苦。而事实证明,他低估了情之一字,也高估了自己
小静,告诉我,我该如何爱你,心才不会痛
咝
千年冰蚕丝炼制的法袍在他手中裂成长长的碎片,以凄厉之礀飞向半空,又如断翼雪蝶,无力继舞,缓缓坠落玉地。
只爱他一人么
她不知道,但她可以肯定自己最爱的男人是他。
而她的回答沉浸在他的热吻里,没有机会说出口。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他指尖的温度一一烫红,揉软。某种熟悉的空虚感从小腹深处渐渐弥漫开去,令她情不自禁地曲起腿,在抵抗与迎合之间挣扎。
大火大火
我在,我在这里。火热的指尖轻轻划过她腿间的柔珠,深入那紧密滑腻的细涧,重温那无法言喻的娇嫩触感。曾经的彻夜缠绵历历在目,化作无药可解的烈琼熊熊焚烧着他的理智冷静,使他忍不住加快指上勾挑捻弄之速,恨不能立即尝到她倾涌而出的蜜汁,却又怕不小心伤着了她,这儿如何好么
唔。颜初静低低地喘着气,忽然啊地一声,不由自主地拱起腰肢,双腿微微颤抖。
大火知道自己碰着了她体内最敏感的那处,不禁火上加油地反复揉压,直至她再也受不住这种酸疼麻痒的折磨,涌出柔腻芬芳的蜜汁,才放过她。
颜初静缓了口气,正想放松一下,却被他一手握腰一手抬腿地弄起身子,角度恰好够她看清他低头的动作。看着他的唇含住自己那儿,一下一下,时轻时重地shǔn xī,英挺的鼻尖还不时厮磨着那先前被他弄得有些鼓起的柔珠
刚刚平缓了些的呼吸再度急促起来,她微微仰起头,咬住下唇,不想让呻吟脱口而出。雪白发巾滑落于床,露出满头紫发,如水如丝般倾泻蜿蜒。沉醉在大火的温柔里,她未曾发现自己的头发已然从墨紫色转变成与汨萝香一模一样的幽紫色。
直到大火抬起头,瞥见满床幽紫,惊诧问道:小静,你的头发
自从突破凝髓期后,她丹田中那朵由阴阳真元凝炼而成的血莲就发生了异变,所有的花瓣皆由红变紫,连带着头发眉毛等也变成了墨紫色。蜜意经里未提及会出现此等变化,她又无师可问,无奈之下只好向天机神君请教。当其时天机神君说她这是圣血复苏,她无语良久,半信半疑,最后还是接受了他的建议,答应蘀神宫取回圣物。
原本她也不太在意长发眉睫变了色,毕竟对自身修为没影响嘛,可是后来某天她偶然间发现自己的头发忽紫忽银,在两色之间来回转变,诡异得要命,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想起嬉司娘娘银发紫衣的传说
如果真的跟神女扯上关系,还不知是福是祸呢。她纠结了半天,仍是想像无果,只好将镇魂绫变成发巾的样子,掩住头发,眼不看为净。
没想到这会儿更离谱,更抢眼了,居然变成了幽紫色颜初静一边暗自叹气,一边坐起身将此事前后说与大火知晓,顺手拨了两股长发到胸前来遮掩春光。
她的肌肤本已是莹白无瑕,方才被大火弄得血气激荡,浑身上下都像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红光泽,如今再被这丝丝神秘幽紫一映,无意间让胸前浑圆愈满,两点粉樱若隐若现,兼之凤眸迷蒙,唇红若滴,当真如魅妖再世,艳绝三界。
大火心知这一变化是吉非凶,象征着她血液里的神源之素更加精纯,故而毫不担心,伸出双臂将她整个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彼此靠得极近极近,他只要稍微一挪动就能抵及她那处湿润柔软
别担心,这是好事。大火说着,俯下头去,隔着那一缕缕光滑如丝绸的紫发,轻咬她胸前的粉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