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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潋之抬起头,幽邃眸底闪过一丝异采:笨何以见得
房子塌了可以重新盖,银子没了也可以重新赚,只要人还活着其实它只要把那些村民转移到安全之地就好了,何必为了些死物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颜初静一点都不赞同鲤鱼精舍己为人的做法。
萧潋之笑了笑,既不应同也不反驳,只是低头吻住那花瓣般柔软的唇,专心致志地诱出她的热情。
最近几天,他们一路行来,入目尽是连绵不绝的蛮山荒林,夜里只能在湿冷的草地上搭个临时帐篷凑合着睡一觉。她怕冷,整夜抱着他当暖炉,却坚决不让他碰,说是天气太冷,又没热水,亲热完了不便清洗,还是乖乖睡觉比较好。其实他也晓得,她是有洁癖的,而且很讨厌让别人听到一些和尚不宜的声音
床第之间,他一直奉行你情我愿的原则,从未勉强过女人,自制力也不差,所以这身体上的需求,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眼下天和地利人和,无需再顾忌什么,自然是毫不客气地索求补偿。
一个吻,一个印子,缓缓地散落在那纤皙的颈项中,玲珑的锁骨上,饱满的丰润间,平坦的小腹上
淡淡的红,说不出的靡丽,可以预见天亮之后的青紫,以及她无言的抱怨。
那种似怨非怨,冷中蕴媚的眼神光是想想,之处就开始涨得发疼不打算忍耐,两三下脱去彼此的亵衣。
然后,伸手到她双腿之间,微微一探,染及满指湿润腻滑。
不知从何时起,海上刮起了大风。
波涛拍岸,在月光下碎似纷纷雪末,沙滩留不住惊浪,任由它们自由来去。
不远处的小渔村沉浸在夜色中,只有一两家的鱼油灯还亮着。海风呼啸而去,吹得枝叶婆娑不止,窗纸抖簌簌。
虽然年代久远的门窗已有些破败,海风不时从缝隙间钻入屋内,但躺在被窝里的颜初静丝毫不觉寒冷。
方才从萧潋之身上吸收过来的一股至阳之气已经转化成阴阳真气。
此刻,她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倦意尽消,身体里仿佛充满了力量,灵台一片清明。
丹田中央的气根又长了些许。
经过几个月的修炼,这段气根的颜色由最初形成时的灰白色渐渐变成了如今的褐绿色。对照蜜意经中所言,她明白自己即将突破炼气中期,现在只差了个机遇。只要再吸取一次至纯至阳的初子之气,即可进入炼气后期。
思及至此,颜初静不免苦笑,抬眼看了看萧潋之,见他肩膀裸在被外,于是不假思索地将被子往上拉了一下,替他盖好,以免受寒。
感觉到她的动作,萧潋之睁开着眼,侧身亲了亲她额头,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腰,低语:睡吧。
黑暗中,依稀有水光潋滟,温柔浅浅。
是他的眸。
有那么一瞬,她心生了一丝遗憾。
她与他,注定是有缘无份的罢,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彼此达到了各自的目的,就各奔东西,天涯海角再不见
流光易逝,纵有再会时,是否只能望见苍苍白发,迟暮眉眼还是余下枯骨一堆,只她一人还记当年
闭上眼,叹息无声。
三天后,旭日东升,宝船起锚,破开白浪,驶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