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道:萧施主意下如何
锦衣男子微微颌首,想了想,开口道:这村里可有空屋
李维一怔,忙回道:有是有,但破旧得很,顶子漏水,不宜住人了。小老儿这院子里有两间客房,虽简陋了些,但还算干净,公子如不嫌弃,我这就叫老婆子去打扫打扫
不料锦衣男子一口拒绝,毫不领情:怎好意思再打扰老人家,那屋子既然漏水,补上一层顶子便是了。五辛,你出去瞧瞧,趁早弄好屋子先。
站在锦衣男子身后的其中一个灰衣汉子即刻应是,然后抱拳朝李维说道:还请老人家指个方向。
不敢,不敢。李维起身离座,三位稍坐片刻,小老儿去去就来。
眼看着李维和那个名叫五辛的汉子一起走出了院子,悟泊法师低头喝了口温茶,笑道:李施主方才一时唐突,只是无心之过,还请两位莫要怪罪他。
锦衣男子似笑非笑地斜睨了那女子一眼,眉峰微挑,桃花眸中流转着六分怨气,三分挑逗,一分浅笑:如此看来,小静还是戴着面纱的好。
掩耳盗铃,偶尔为之尚可潋之,这一路上招花惹草的事情可从没少过你的份说这话的除了颜初静,还会有谁
自从三个月前,萧潋之为了寻她而误中邪毒,险些丧命一事发生过后,两人的感情在云泉寺养伤期间可说大有进展。
最具代表性的莫过于她终于不再连名带姓地叫他。
其次便是在他痊愈之时,她曾经亲手下厨,做了一桌色香俱全的美味大餐,大大满足了他的胃口,并且松口解禁,让他一连试了好几种高难度的姿势,可谓酣畅淋漓,前所未有。
而最让他又爱又恨的就是她的不吃醋。
是的,不吃醋。
离开历溯镇,一路过来,他们未再易装改容。这两个多月,萧潋之每到一处,无不惹人注目,途中不知接了多少对媚眼,被扔了多少条丝帕,遗落了多少只香囊。有情窦初开的闺秀黯然神伤,更不乏胆大直率的江湖侠女当面表白。对于女子引他关注的伎俩,萧潋之看得多了,早已腻歪,唯一感兴趣的就是颜初静的反应。
只可惜,一次,两次,三四次,颜初静始终以一种置身事外的姿态,冷眼旁观,有时候甚至还看得津津有味,气得他牙痒痒,只好将怨气发泄在夜里的激烈运动中。
然后,不知从何时起,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渐渐多了。起先是他身边的剑卫,而后是茶铺客栈酒楼里各种各样的男人。那些惊艳或迷恋或贪婪的目光,虽然激不起她一丝半毫的回应,但萧潋之依然很不爽。
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没了以前那种独占美人的满足感。
她的美丽,无疑是受到他滋润才缓缓绽放开来的,可他一直看不透她的心,因为她与他以往接触过的女子有着太多不同之处。
于是,他时感挫败,时觉振奋。
唯一不变的是那份不爽,尤其是刚才那老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时,他突然有种挖人眼珠子的冲动。
这种冲动于人毫无益处,明慧如他,自然心生警惕,只是在听到颜初静这句似是非是的抱怨之后,大感解气,索性暂且放下心底的纠结,舒眉而笑:此事你可冤不得我,悟泊法师做证,我何曾招惹过花花草草
阿弥陀佛悟泊法师苦笑一声,既然阻不了他俩打情骂俏,干脆自己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来个眼不看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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