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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临找了徐安整整两日,几乎要把整个恶人谷给翻过来了,可别说是青年的下落,他连自己放出去的灵华蛊都感应不到,就好像根本就没这个寄主一样。
苗临几乎要急疯了,深怕徐安出什么意外,最终不得已只能放下他与陆玦的心结,找上了雪魔堂。
那时陆玦正在办公,下人拦不住盛怒的苗临,凤鸣堡主挟裹着一身凛冽杀气直闯书房,重重地一掌就拍在了案上。
陆玦被人这般冒犯也不恼,摆摆手让下人退了出去,抢回自己的衣服整了整,摆出了可谓和蔼的浅笑:「不知苗堡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明知道陆玦是存心讽刺自己,但有求于人的苗临也只能忍了,敛了敛脾气后才开口:「盐沼可以给你,我要确认徐安的安全,只要他可以平安无事地回来,我甚至都可以都不要那叁分利润。」
苗临一开口就释出了自己最大的诚意,对他来说,任何身外之物都没有徐安对他重要,不仅仅因为他是目前最后一枚灵华蛊的现任寄主,更因为他是苗临的心尖子肉。
只要徐安可以平安无事,哪怕陆玦要的是凤鸣堡主的这个位置,苗临都可以二话不说直接拱手相让。
可他的觉悟并未传达给面前的人,陆玦端着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金眸盛着几分兴味:「我固然是想要盐沼不假,可我不明白的是,你的人丢了与我雪魔堂何关?」
紫眸迸射出明显的杀意,可随即又被很好地敛回去,苗临的手搭在自己的蛊盅上,轻描淡写地开口:「你不必同我装疯卖傻,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屏蔽了我和蛊之间的连结,可在这谷里,又有谁有那个胆量与手段从我身边掳走他?」
「呵呵,」陆玦大大方方地坐回椅子上,金眸流转着狰狞的疯狂笑意,「你感应不到你的蛊,当然是因为寄主早已不在人间……我亲手送他上的路,只是可惜了那么一个美人胚子,要不是时间紧迫,我还真想尝尝他那张狐媚的皮子底下,是怎样的一副欠操的贱骨头——」
「你敢!」不等陆玦话说完,苗临已经一掌掐住了他的眸子,血色的曈眸里是毁天灭地的愤怒,指尖握间像是要活活掐死陆玦,可却又在最后关头松了手,将他狠狠地摔在地上,恣意张扬地笑道:「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又要如何杀他?」
「可他终究是落在我手里了,不是吗?」陆玦摇摇晃晃地扶着桌腿站了起来,脸上依然是胜券在握的笑容,「只要拿捏住他,我又何愁控制不住你?只可惜你聪明了一辈子,却偏偏露了这么大一个破绽给我……苗临,你说你可不可悲?」
「陆玦,你已经疯了。」面对根本已经疯魔的明教男子,苗临有一百种杀他的方法,可徐安的下落还没问出来,他不敢擅自动手,只能嫌恶地看着陆玦犹如蛇一样地攀附在他身上,带着胜利的笑吻他冰冷的唇。
「我就算疯了又如何,?到头来……你还不得乖乖地落在我的掌心里?」陆玦着迷地摸着苗临冰冷的脸颊,像对待一件心爱的宝物一般。
当年初见,苗临不过是个刚进谷的半大青年,一双神秘的紫眸伴随着一副侵略性十足的美貌。
那时他总想着,像苗临这样的人,若是没有几分能耐,怕是不久之后就要变成男人豢养在床榻上的禁臠了。
可他亲眼看着他游刃有馀地以自己的本事迅速站稳脚跟,像一朵鲜艳华美却带着剧毒的花,在恶人谷里落地生根,并迅速地盛开成嗜人的模样。
那时他就暗下决定,终有一日,他必然要将他压在身下,看那样一个谁都征服不了的人是如何在自己身下委屈求全。
他换了一张脸孔接近苗临,替他出划谋略扫除障碍,用着和善的面貌博取苗临的信任,甚至纵容他踩着自己往上爬,直到位列极尊。
他以为叁年的时间足以磨平了苗临对他的戒备,他特地找了一个月色很美的夜晚约苗临与宴,在他的酒里下足了药,满心期待将这朵绝美罌粟折在手里的那一个瞬间。
可偏偏到了最后一刻,现实却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苗临自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任何人——包含他。
他以为他成功地算计到苗临,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甚至不知道苗临是药毒不侵之体!
喝过酒的五毒青年在他撕破偽善露出真面目的时候并没有惊慌失措,只是轻轻地咦了一声,那双凛然的紫眸里是出奇的平静。
想通前因后果的苗临笑靨如花地反压制住陆玦,将剩馀的半壶酒全灌进了他的身体里,而后狠狠地撕开他的身体,在他身上一逞兽慾。
初时的惊诧过去之后,其实陆玦并未因此记恨苗临,总想着自己纵容他的已经够多了,也不差这一桩。
可偏偏苗临是个对人防心很重的人,虽然事件的最后他也不算在陆玦手上吃亏,可对方用药算计他这茬算是触碰到他的逆鳞。
虽然当下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也没有狠心夺去陆玦的命,但苗临还是是十分刻意地渐渐疏离他。
可这样子避其锋芒的行为反倒刺激了陆玦,他开始对苗临的诸多事情从中作梗,不仅隐蔽地处理掉许多跟苗临有过关係的男男女女,甚至连他东挑西捡才选上的用来培养灵华蛊的容器,有好几任都是惨死在对方的手上,最终他才会忍无可忍地找上陆玦谈判。
一直以来避不见面的人主动递帖,穿着一身暴露勾人的苗疆服饰,巧笑倩兮地以吻送上了一枚yín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