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貌似不是很愉快,但醒来之后却也记不太清,只隐约觉得心里沉坠坠的。
「醒了?」
几乎徐安一醒苗临就跟着睁眼,他一向睡得浅,天傀蛊给了他一副非人的身子,若不是每天可以趁机抱着徐安温存,他就是十天半个月不闔眼也不妨事。
徐安嗯了一声,伸手要去掰开腰上的手时,注意到那还埋在自己股间,早已被熨得跟体温一样暖的肉块,虽然后穴没有被过度使用的感受,但一想起苗临竟然这样插着他整夜,当下便觉得有些不快,往下沉了沉脸。
苗临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怀里本来放松的躯体稍微紧绷,一整夜温柔包裹着性器的软肉醒过来似地抽搐了一下,像小嘴轻吮,但怀里的人却更是僵硬叁分。
他心里有数,连忙圈住徐安的腰不让闪躲,温声哄他:「你别紧张,再让我抱会儿,咱不做,别怕……」
徐安垂首沉默着,那处却忍不住紧张地直颤,苗临发狠似地勒着他的腰,用力地埋进最深处后顶了两下,随即又松了手退出他的身体,替他把裤子拉上,有些儿不满足地抱着人不肯撒手,像个耍赖讨糖吃的大孩子。
徐安愣了一下,才反手摸索着往他侧腹一拍,苗临只觉得自己的腹下一痠,本来硬挺挺地戳在青年腿上的那东西弹了一下,没有射,却缓缓地软了下去。
他伸手去揩徐安晨勃的那处,就见对方同样不慌不忙的往穴道上一掌,登即拍散匯聚于脐下的血,直接强迫自己软下去。
眼看着继续温存无望,苗临有些不是滋味地张开嘴,没捨得真的狠咬,只衔着耳后的皮肤轻磨着齿关。
湿凉的吐息吹拂颈边,饶是徐安也有些颤抖,一手盖着被咬过的地方,缩着脖子含糊地抱怨:「冷。」
苗临从喉间闷出一响轻笑,没再故意招惹他,松开人掀被下床。
徐安团着被子坐起身来,看着苗临套上鞋去替他拧帕子擦手脸,又取了衣服过来,协助他穿上后才自个儿去更衣。
徐安下了床去梳头发,打理好自己的苗临又靠了过来,不由分说地接过梳子,替他理起那一头乌丝。
青年就着镜中的倒影去看在他背后正专心替他束发的男人,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却又说不上是那里违和。
苗临替他束了个简单的半四方髻,缠上墨紫色的幞巾后以簪子固定住;他自己的头发则随意抓拢绞成长辫,又用银件装饰。
都整理好后苗临在坐着的徐安身边半跪下来,执着他置于膝上的两手贴在心窝上,开口:「吃过早饭后,我们出门去,我带你四处走走,游览一番。」
徐安其实并不想跟苗临出门,但有鑑于自己前一天晚上已经答应过了,不好随意反悔又给了苗临赖皮的可趁之机,只得点头表示应允。
两人一起吃过早饭后,苗临便替他打理好外出行装,牵着他离开卧室。
徐安有快两个月没能打理他的小药田,路经长廊看见园子里荒芜着一块有些心疼。
苗临却洽到正时地顺势伸手环腰将他搂进怀里,温声浅语地同他说道:「改明儿个,我陪你种回去,你需要些什么种子青苗,都列张单子给我,我让走商帮你带进谷里来。」
徐安沉默了一会儿,「……再说吧。」
他不习惯在房外同苗临这般亲密,低垂着脑袋想去扳腰上的手。
苗临不放,他早早把整个堡里的侍卫跟僕人都暂遣出去,就是想着他的子归脸皮子薄如纸,要是让人看了他俩这般黏呼,怕是要羞恼得好几日都不肯同他说话了。
两人拉拉扯扯地去到马厩,苗临牵来了一匹整备好的马,直接飞身跨了上去,对着仍兀自站在地上的徐安伸手,「上来,我带你骑。」
徐安极少出谷,虽不至于完全不会骑马,但毕竟在万花谷里的时候全藉墨雕代步,出门在外也多靠两腿轻功赶路,马术自是不够通。
他没有犹豫多久,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翻身欲上马,却没想到苗临伸手拦了一下,却将他的落点给拉到自己身前。
苗临搂着怀里的人,在他还傻愣愣的唇上偷了一口香,便手持韁绳腿夹马腹,驱使马儿小跑了起来。
徐安无意同他起无谓的争执,闭着眼眸抱着苗临的腰,把脸埋进他的肩窝里,一副我见犹怜的依人模样。
苗临心情很好,搂紧他的腰又在额头上啄了一口,惯性地开口哄他:「别怕,你抱好我,很快就到了,我不会把你颠下去的。」
徐安扯了扯嘴角,甚至也不问苗临要带他去哪儿——反正于他而言,此身早入无间,即便苗临要带他前往的是龙潭虎穴,又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