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徐安「食色性也」,陪着他一起直观地面对自己的欲求本能而非引为耻辱,放缓步调慢慢引导着他学会如何享受过程。
徐安初时还有些迷惘跟抗拒,但滴水穿石、潜移默化下,倒也不再如同先前那般誓死如归。
苗临不再像以前那样老是喜欢在床笫之间故意开口说些曖昧的浑话,他把人抱在怀里交缠着深吻,直到徐安动情之后才会温柔地填满他空虚的秘处,更像是一种伺候一样,把青年酥痒难耐的地方都磨得透透的。
徐安爽得不行,最是迷离的时候会情不自禁地喊他的名字,粉凉的嗓音像鉤子一样,带着一点江南呢噥软语般地甜,贴着他的耳边念叨:「苗临……」
「乖……男人之间本就是这样子行事的,只是世间之中,多数男人穷极一生都莫得体会以后庭承趣的极乐,我的子归是有福之人,才能生得这副曼妙的身子……」
徐安隐约觉得苗临的话中有几分不对,可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如今这般性慾旺盛的模样都是苗临设的局,之前那用来益气补身的药玉将他的后穴养成了现在这般恳切迎媚的馋样。
他还以为是自己天生缺陷,需得靠着后头配合才能同常人一样在性事中得趣。
苗临甚至将铜镜搬到床前,将让徐安门户大张地抱在怀里,将他插得前头汁水淋漓,被磨得殷红的肉环贪婪地裹着男人粗涨的性器蠕动着吸吮,苗临拉着他的指节去碰两人的交合处,衔着他的耳垂呢喃:「不是子归屈居人下,而是我用我的东西服侍伺候你这宝贝地方。」
徐安不愿意看苗临是怎么贯穿他的,可手指却能清楚摸到苗临受邀埋进去了多少,而他退出的时候,炽热的肠腔又是如何夹道挽留。
曾经被强迫侵犯的屈辱感貌似淡去,就好像是他真的长了一副yín荡的身子,求着男人给他一个痛快。
苗临扳着他的下顎吻他,徐安晕呼呼地睁眼时,就看着自己腿间的那朵含苞月季,嫩生生地在肉体拍打中摇晃着,欲开未开,羞容犹在。
上下两张嘴都被堵上那种异样的充实让人毛骨悚然,他觉得或许自己就真像苗临说过的,是採人气的月季花妖。
这个认知让他有些羞怒,下腹部一紧,便生生洩了出来,白浊喷溅在镜子上,正巧落在了徐安的倒影脸上,替那本就明媚艷丽的容貌增添了一丝情色腥羶。
他愣了一下,有些难堪地别过眼,神色满是脆弱。
苗临连忙吻住他,温柔地拥抱着给予安慰:「子归……子归,宝贝儿……还满意我的表现吗?」
徐安避了避,没有回答,有些侷促地反手勾住他的肩膀,低眉敛首地哼了一句:「我累了……」
苗临从喉间闷出一串笑声,退出来伸手搆来丝巾,稍微沾水拧乾后,替怀里的青年擦拭一身狼藉,却没替他穿上裤子,而是抱着腰躺倒,性器在翕张的入口磨了下便又鑽进去。
「苗临,不要了!」徐安怕他还想再来,掰着他的手想脱身,但细碎的吻纷纷落在颈后耳廓。
「别怕……我不做了,」苗临安抚地吻着他,又扯过轻软的被子替他盖好,「我就插着你,你半夜要是想了又不好意思说,就稍微蹭一下,我都会满足你的,好不好?」
「我……你……」徐安脸色微红,像是有些羞。
「这本就是人间极乐之事,子归脸皮太薄了,」苗临擒着他的腰退出来,将人翻成面对面后,拉着一条腿曖昧地跨到腰上,「也罢,那我这样抱着你,你若想了儘管喊我伺候你,我答应过要对你好,你别一个人闷着忍耐,我会心疼的。」
徐安浓密的眼睫有些不安地扇动着,背上却有隻手温柔地在背上拍拂,明明是个温凉的怀抱,他却觉得像是落入一团灼人的火中,烫得心悸。
他闭着眼不说话,却搭着苗临的腰,将自己的脸埋入他的颈窝里,无声的依赖意味十足。
从最开始的单方面掠夺,到现在两人可以温馨交颈缠绵,苗临觉得心里头痠涨得发疼。
他轻柔却霸道地将徐安赤裸的身体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眉间、眼角,低声地喃着承诺:「子归……子归,我会疼你的,一直都疼你,一直对你好……」
徐安轻哼了一声当作回答,闭着眼儿又往苗临的怀里鑽了鑽,找着了更加舒服的姿势后,便不再动了。
千言万语在唇齿间流转,最终化成一个满是疼宠的浅笑,「睡吧,安心地睡,我守着你……」
一想到两年后怀里的这份温暖就要离开自己身边,颊畔的浅笑便不掺杂了几许感伤落寞,千回百转难化成一句互诉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