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苗临让那些脸都看不清的人轮番进入他的身体,他就像是他们所养的下贱臠宠,被迫张着腿承受不同男人的侮辱与浇灌。
他想反抗,他想杀了所有人,或者杀了他自己,可苗临抓着满脸惊恐的苏凡,脸上带着邪佞的笑告诉他,他若死了,苏凡将永远代替他。
苏凡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地说他害怕,要师兄救他,可徐安连自救都无能为力。
而后画面又变成十四岁的苏凡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满身被人yín虐过的痕跡,徐安想去抱抱他安慰他,可一条乌金锁牢牢地扣在他的脚腕上,锁链的另一端则延伸至无尽的黑暗里,徐安疯了似地想挣脱,可却一点一点地被那锁链狠狠地拽入无间地狱里。
到了后来,徐安只想把自己藏在没人能看见的黑暗角落里,逃不走了,他便不愿再逃。
疲倦侵袭着他的身躯,腐蚀他的意志,有谁分开了他的腿,强硬地进到他的身体里,他也不在乎了,背上细细密密地疼,火燎一样,他想着,或许苗临是真想在他身上打个烙印,畜生的或者是奴隶的。
等他玩腻了自己,他或许会大发慈悲放他离开,或许会用他来养什么稀奇古怪的蛊,也或许会废了他的手脚后将他赏给下人,甚至让他成为眾多男人享乐洩慾的性奴——
徐安在这样的绝望中醒来,身子泡在温热的水里,躺在了别人的怀抱里。
他不愿睁眼,他怕他睁眼看见的若不是苗临而是其他什么人,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自处?
苗临见徐安迟迟不愿睁眼有些急了,他稍微用了些力道去咬他的耳尖,又喊了他一声:「徐安!」
徐安不愿睁眼,亦不愿清醒,他昏睡得太久,分不清梦与现实,他只想这样一直昏下去。
可苗临破开了他的身体,用手指去挖他的内穴,沉下声警告他:「你再不愿意理我,我可就要狠狠地操进去,直到干得你什么都射不出来为止。」
徐安颤抖了一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睁眼,迎向了那双在梦里出现时总是带着残忍笑意的紫眸。
他勉强地掠了掠唇角,勾出一个嘲讽至极的笑,轻声问:「原来你还没弄死我吗?」
苗临本来因为徐安醒了心情很好,被他这样阴阳怪气地堵了一句不皱眉,但一想到他养伤睡了这么久,之前又为了纹身吃尽苦头,对他的耐心便又增添了两分。
他揉开了徐安的后穴把自己的分身埋了进去,抱着他的腰,亲暱地在他颈上留下吻痕,咕噥着辩驳:「我不捨得……」
徐安冷嗤一声,也不矫情反抗,抓住苗临的头发,仰高头颅细细喘息着,闭着眼眸全然承受苗临的侵犯。
苗临一直等他洩身后才拔出来用手草草打一遍,然后用丝柔的方巾裹着慵懒的徐安,将他给抱回房里。
可等他将人放在床上,转身去取来真丝里衣要给他穿上时,就看徐安颤抖着手轻触右下腹那两朵娇艳盛开的月季花。
「这是……什么?」徐安愣愣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纹身,腿间也有,但他不敢去碰。
苗临放下手上的丝衣,拉着徐安起身,在他唇上啄一下后将他抱到镜前,一双紫眸含着炙热的光,期待地问他:「喜欢吗?背上也有,我觉得盛开的月季很适合你。」
徐安顺着他的视线往镜中看了一眼便再挪不开视线——繁复华丽的月季被种植在他白皙的腰背上,栩栩如生的花丛、鲜红欲滴的花瓣上彷彿还带着清晨的露。
徐安颤着手去摸镜中的倒影,苗临却圈揽着他的腰,曖昧地沿着刺藤一路按进股缝里,语带遗憾:「我本来还想让人再往里头刺一些,可你怕疼……用上了蛛毒了还是哭,我没捨得……」
徐安捕捉到他话中里的字……完全不愿去想,他到底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才能让人在这么隐密的位置纹上图样?
他突然一掌崩开整座镜架,狠狠甩开苗临的怀抱,跌跌撞撞地衝回床边,掀开床板抽出他藏了很久的象牙筷,一回手就直接扎进追上来抱他的苗临身上。
「我杀了你——」徐安歇斯底里地大哭,手中的筷子染着血被他从苗临身上拔出来,又挟裹着内劲狠狠往里扎,怒声吼叱:「去死!去死!」
鲜血溅上他绝美的脸,染红那双从未屈服的眼,却终于彻底浇熄了眸中本就摇摇欲坠的火苗。
苗临抢过徐安手上的筷子,胸前的数个血洞正在缓缓癒合,许久未品嚐被灵华抽空的徐安须臾跌入苗临的怀抱,刚沐浴过的躯体上满是血腥。
苗临摸出一把边缘锐利可做刀刃的银饰递到他手里,而后拉着手腕让那凶器贴在自己的心口上,「你知道吗,徐安……哪怕你从这儿狠狠地刺进去,我都未必会死……」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徐安脸上满是泪水,到达极限的理智被彻底绷断之后让他有些疯狂,可是一通发洩过后又让他陷入了几乎要将自己逼死的绝望之中,他扔开手上的东西,试图将自己缩起来不受伤害,嘴里喃喃说道:「苗临……你是怪物,你不是人……」
「徐安,我是人,我想跟你一样,当个人……」苗临将他抱进怀里,笨拙地去抹徐安的泪,可汹涌的泪水却越掉越兇。
徐安觉得自己彷彿又陷入那永远逃不开的恶梦之中,他只能以手摀脸,绝望地痛哭出声,卑微地求饶:「放过我吧……苗临,我求你好不好,你放过我吧……」
——现实与虚梦,皆是无间地狱,他寧可自己从未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