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安的眼眶都被逼红了却挣不过苗临,只能用力地扯着他的头发,可却还是被撬开唇齿,只能被动无助地承受对方霸道无比的侵略气息。
苗临等到屋子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才放开他,又不容拒绝地直接将徐安抱到桌边,也不把人放下,而是直接抱着坐在腿上,伸手举起唯一的一柄瓷杓,舀了一口鲜香的浓粥吹凉递到万花青年嘴边。
徐安幽深的眸子闪过一丝阴狠,迟迟不肯张嘴,苗临也不勉强他,勺子转了个方向后自己吃掉那口粥,又重新舀了一口,二度吹凉后递到徐安嘴边。
徐安瞇细眼,斜斜晾了眼前那勺色香味俱全的肉粥,冷冷问:「你什么意思?」
腰上的手臂圈得很紧,徐安暂时也无太好的脱身办法,只能妥协地继续坐在苗临怀里。
可被人像个孩子一样抱在怀里餵食,他无论如何都是无法接受的。
苗临慢条斯理地吃下第二口徐安不肯吃的粥,紫眸里漾着光,唇弧微扬,缓缓开口:「凤鸣堡地势偏远物资稀缺,你既然喊饿又不肯吃……我总不好浪食物吧?」
徐安被他说得一愣,皱着眉头伸手要抢勺子,「我自己会吃,不用你餵。」
苗临不为所动,舀了第叁口到他嘴边,见徐安不理会后便自己吃下,如此往復好几回,直到他吃掉了大半盅。
早就饿得胃疼的徐安实在不得不妥协,满是不愿地配合张口,嚥下苗临餵过来的粥。
剩下的半盅浓粥全进了徐安的肚子之后,苗临伸舌在他唇上轻捺而过,「吃饱了吗?还是我让人再送些吃食进来?」
徐安其实还没吃饱,但他不想继续待在苗临腿上,只能随意地「嗯」了一声,试图要掰开他的手下到地上去,可苗临却直接搁下勺子制住他不让他逃开。
「放开!」徐安面带怒意,努力忍住一掌拍向他的衝动。
可偏偏苗临像看不懂他的脸色一般,手指在他掌中轻划,倾身吻他。
「苗……唔,苗临!」被人重新抱回床上时,徐安浅显易见地有些慌了,昨夜那些不堪的旖旎画面卷土重来,被使用过度的那处隐隐泛着疼。
他想离开,但苗临将他封锁压制在身下,领口扯开露出半片吻痕斑驳的皮肉,像含吻着什么珍饈一样细细舔着。
「不……滚开!苗……唔……」昨日的记忆重入骨髓,让徐安產生一种被生生抽乾内力又让人百般羞辱侵犯的错觉,挣扎中甚至带着颤抖。
他最后只能绝望地闭上眼睛,满是屈辱地咬住下唇,可一截冰冷的手指却强硬撬开他的齿关。
苗临很兴奋,却克制着自己只能将徐安抱在怀里,亲他的额头安抚他:「对不起……昨天对你太粗暴了,你别怕,我什么都不做,你好好养养……」
徐安睁开有些迷濛的眼睛看他,眸中写满怀疑。
苗临拉着他的手,煽情色媚地舔过掌心,又含住了指节像吃什么美食一样地吮指,「徐安……你乖乖地留下来,就叁年……我们哪儿都不去了,就留在凤鸣堡里,你听话……不要白力气了,你到哪我都能找到你……」
青年始终坚定的眸光中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沉,冷冷地抽回手后便直接扭过头去。
苗临顺着他的后颈舔吻,满是喟叹:「徐安……你好美,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像刀锋淬火一样,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你得留下来,徐安,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叁年之约……」
接下来的日子,苗临哪怕没有继续銬着徐安,亦不敢放松对他的监视,灵华蛊一直都是处于激活的状态。
这导致徐安一直都是懨懨的,不愿说话也不想理人,可苗临还是怕他跑了,时时刻刻想把人给抱在怀里哄。
因为徐安不喜,苗临便特意找了几个伶俐的活人在堡里伺候。
徐安没有过问那些蛊奴都到哪去了,最开始几日他还能有心思同苗临犟着,可苗临这人想做的事情从来就没人能让他改主意。
徐安只要不肯乖乖让他餵饭,那便只能饿着;不肯同他一起沐浴,那便驱动灵华蛊将他抽空后再抱着去,等他饿得头昏眼花或者四肢发软后,苗临自有办法逼着他接受那些他不想要的伺候。
到了后来徐安也懒得反抗,反正最终受苦的都是自己,还不如配合苗临。
苗临就这么开开心心地把徐安养在自己的屋里,一步也不愿离开。
可或许是徐安表现得实在太乖巧配合了,苗临看多了他蹙着一双眉闷闷不乐的样子又有些捨不得,他不愿磨掉徐安的一身凌锐,便逐渐地减少灵华蛊对他的压制。
可这样的日子持续了约莫半个月,某日他正要去接见惊虯谷的副将,看徐安歪在榻上睡得正香便捨不得叫醒他,将人温柔地抱回床上,犹豫了很久后,一想起徐安盛怒又屈辱的恨意,便有些捨不得銬着他。
可他前后不过离开了一刻鐘,再次推开重重侍卫守着的房门之时,就看屋子里的窗户大敞,而那个应该好好待在床上的人早已不见纵影。
他以为密不透风的监牢,徐安还是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