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死，孙飞龙干这一行多年了，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可德华却彻底击溃了他的心理防线，这个人，能直接治愈他，不管多重的伤，他都能随手治愈，而且他的折磨跟常人不同，他能直接玩弄别人的体。

孙飞龙看着自己长满细小胳膊、伸出两个犄角，还有一片绿叶的小腿，死的心都有。

可他知道，德华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死，就算自己咬断舌头，他也能立刻给自己接上，如果不跟他配合，自己的下场远远要比死亡还可怕

现在孙飞龙有点理解，为什么跟飞龙融合后，那么强大的维克多都会毙命在虫巢了，也理解北方异族的大汗为什么会特意要总督寻找德华了。

这个人，太可怕了

不，这种能力，他简直都不能算人了，他对边的人和事物都能随意cāo)控，他简直就是个半神

跟他相比，只会用谋诡计给自己造势的总督，都只能算只吃素的兔子

孙飞龙当机立断，把总督与大汗的会面，以及最近所有发生的事全部跟德华说了。

他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

想要活命，不，哪怕是想要死得痛快点，都必须向眼前这个人证明，自己还有用。

德华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黑了。

特别是听到研究所开始人工促生野生神兽与人类的共生后，上次在第一要塞地牢里看到的那些尸体，研究所里那些装在瓶子里的古神幼崽，种种惨状又浮现在了心头。

孙飞龙看着德华面色不善，也提心吊胆了起来。

况交代完了，德华坐在那思考了一会，猛地站起。

孙飞龙吓得扑下，跪倒在地上涕泪横流：“德华大人，我只是个普通的密探而已，我只收集报，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让我为您效力吧，我能提供很多帮助！”

德华站住了，他看着孙飞龙，似乎在考虑。

半晌，他蹲了下来，一只手伏在孙飞龙的肩膀上。

孙飞龙一喜。

对，德华肯定意识到了，自己还有用，即便是半神，也需要有得力的随从，只要自己能活下来，服侍好他，就总还会有机会

“还记得，码头区的那个仓库吗？一个满脸刀疤的姆班加黑人，一群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孩？”

德华弯下腰，凑在孙飞龙耳边说道。

孙飞龙在脑海中奋力搜索，随后突然想了起来。

码头边，姆班加黑人，对，刀疤的仓库，那个姆班加黑帮专门bn了孤儿，他以前经常去刀疤的仓库提取总督需要的“口粮”。

然后有一次他过去，发现一个年轻的神罗上尉跟刀疤对上了，对，当时自己本该一n毙了他，但由于有很多人来了，仓促间自己把刀疤灭口后就撤了”

“想起来了吧？我平生最恨就是人贩子，那些孩子，都被你送去了哪里？”德华温和的说道。

孙飞龙苦涩的点点头。

这个时候，再狡辩就没意义了。

“那些孩子都被总督，吃了”

说完，孙飞龙发现自己全奇痒起来。

他想求饶，想大叫，可突然间，他惶恐的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孙飞龙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了，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脸，原先长着嘴巴的地方，现在却是一片平坦，似乎自己脸上压根就没长过嘴巴。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手也开始变化了，手指开始不自觉的收缩，然后他发现自己再也举不起胳膊来了，甚至，都无法直起腰，无法站起

孙飞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全的骨头居然都在消失！

他惶恐到了极致，绝望的看向德华。

“报应只会迟到，但不会不到。”

后者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便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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