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不是一个专业,只是新生开会的时候在礼堂恰好遇见,她喊了声柏望果,他只是抬头轻轻瞥了一眼就马上回了,钟心当时的并没有感觉到类似高中时的那种刻意忽视,反而有种柏望果是真的没力气同自己讲话的那种郁结之气。
再说刚才,柏望果他明明是晓得那帮人是想做什么,但他还是乖乖和他们走了,看自己的眼神中就像是...含有某种信号,不是求救,而是......
钟心偷偷跟了上去,看到他们进了1228的包厢。
柏雁声接到电话时正在去江砚池住所的路上,看到是钟心她还犹豫了一下,这小孩最近几个月都没有像之前一样黏着她,颇有些转性的意思,现在打电话过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柏雁声!你快过来天鹅湖一号这边,柏望果他出事儿了!”钟心在电话里急得不行。
柏雁声皱眉问:“钟心,讲清楚一点,果果他怎么了?”
钟心乱七八糟地把事情讲明白了,就是把最后那点尾巴篡改了一下:“我下来后就找不到他人,电话也打不通,只好给你打电话。”
柏雁声压着火,说:“别急,我马上到。”
叫司机立马换道儿去叁清河,柏雁声一个电话直接打到天鹅湖一号的老板那里,调监控找人,柏望果少根头发都不行,谁出的主意谁是同伙负责执行,一个都跑不掉。
二十分钟后柏雁声到了会所,会所老板陈子垣和她也算熟,高中时同校不同班的同学,大学混过后靠着家里到处投资会所,倒是也赚了不少钱。
“别急。”陈子垣看她冷着脸的样子都觉得有些害怕,心道柏雁声果然和他们这帮瞎混的不一样,浑身都透着一股生人勿进的高冷劲儿,“没出事儿,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瞎闹,你弟弟心里有数的,估计就是逗他们玩儿呢,我看他挺镇静的。”
柏雁声一言不发的往里走,陈子垣被她那种表情震慑得也不敢多说话了,临出电梯前小声劝了一句:“柏总,冷静冷静啊。”
陈子垣把人挪到了七楼的一个休闲室,整一层都没什么人,关着柏望果一行人的门口除了钟心外还站着几个保安,钟心瞧见柏雁声后就忙迎上来,柏雁声摸了摸她的头哄了句乖,然后同陈子垣说:“子垣,麻烦你送我的这个小朋友回家,手底下的人就借我用一下吧。”
陈子垣晓得她这要是教训弟弟,外人怎么也不方便围观的,钟心不大愿意走,但是被柏雁声那句“我的这个小朋友”哄得晕晕乎乎的,就很听话的跟着陈子垣离开了。
一个经理替柏雁声开门,屋内的几个男孩齐刷刷看了过来,挤着坐在沙发一边瑟瑟发抖,守着他们的安保人员瞧见正主来了,领头的那个喊了声柏总。
“辛苦你们了,出去吧。”柏雁声语气淡淡地。
那人有些犹豫,怕这几个没脑子的小富二代再惹出什么蠢事,但柏雁声语气太笃定,他最终还是应下了,说:“我们都在外边守着,有事儿您叫我们。”
门被关上,柏雁声自始至终没看单独坐在另一边的柏望果一眼,她不紧不慢地坐到一个高脚凳上,瞥了一眼茶几上透明袋子里的大麻烟叶后,眼神从那几个年轻男孩的脸色一一扫过。
柏雁声这种人,她要是愿意开口骂你几句都算是好的,就怕她一言不发地看着你,长信五十多的部门经理尚且吓得双腿发软,何况这帮不到二十岁的小孩,整间屋里,只有柏望果轻松地倚在沙发上,一副真的只是过来玩儿的样子。
也只是过了几分钟而已,有两个胆儿小的已经快承受不住了,偷偷地抹眼泪,刚才他们几个正劝着柏望果抽那东西,哐的一声门就被踢开了,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们就被压到这屋里候着,先前提这主意的那人骂骂咧咧地嚷嚷,被领头的那个男的猛地一脚踹到了地上,好久都没能站起来。
那人拽着他的衣领子说:“知道惹到什么人了吗,过了今晚你爹不把你扫地出门都算你走运。”
“柏总,柏总,这件事和我们没关系,都怪徐毅!是他跟我们说这么做有好处,东西也是他拿过来的!”一个黄瘦的小子先承受不住了,眼泪鼻涕一把掉地边哭边说。
徐毅吓得脸色煞白:“你放屁,不就是你出的主意说把柏望果拉进来!”
没几分钟,几个男孩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柏雁声甚至都还没张嘴问。
柏雁声看向他们的眼神里全是嘲讽,冷淡叙述:“日新科技、昌合生物、华泰友好、东洲全盈、华立生命,来之前我还在想什么东西敢把手往柏家伸,原来就是你们。”
那几个男孩儿快吓傻了,抽大麻抽木了的脑子怎么想不到事情就变成这样了,大家都说柏望果就是柏家顺手养大的小玩意,都说他根本不是个重要的东西,为什么柏雁声还会因为他生这么大气?
有个胆儿大的忙颤抖着狡辩:“柏总,我们是闹着玩儿的,柏望果他没吸!真的!他没吸!”
柏雁声冷笑:“你该庆幸他没吸。”
十分钟后,几辆警车停到会所楼下,直接上到七楼把人带走了。
晚上二十一点,司机把车停到了柏家楼下,柏家姐弟前后脚进了家门。
邹娴刚迎上来,就听见柏雁声冷冷地说:“邹姨,把柏望果的东西拾好,今晚之前让他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