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太阳消失得只能看到一半了,柏雁声才彻彻底底地清醒过来,她转过头看着江砚迟,屋内没开灯,窗外的光线也是昏暗的,这种色调衬得江砚迟尤其的好看,他还戴了她喜欢的黑框眼镜,柔软的发丝垂在额头上,怎么看都是讨人喜欢的模样。
柏雁声耸了耸鼻子,突然说:“你做了什么,好香。”
江砚迟这才想起来自己的灶台上还做着海鲜焖饭,他喊了声糟了,生怕心弄出来的食物过了火,可刚离开床走了两步,他又迅速的折了回来。
“怎么了?”柏雁声问。
江砚迟坐回刚才的那个位置,就着太阳余晖看着柏雁声,她刚睡醒的样子在他看来尤其可爱,迷糊地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窗外,那眼神纯净得像是个稚龄孩童。
他对着她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江砚迟摘掉黑框眼镜,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啪,然后,他就温柔地吻了过来。
不带丝毫肉欲的一个吻,只是他清凉的唇贴了过来,斯文的、温暖的。
“吻你,很重要。”
江砚迟做了一大锅闽式海鲜烩饭,盛好了放在黑陶大碗里给柏雁声吃, 桌上还另摆了两道爽口小菜,分别是凉拌藕带和酸辣泡萝卜。
柏雁声吃白食吃得很开心,这些天忙得脚不沾地,吃东西也是味如嚼蜡,到了江砚迟这里才享受到了久别的饱腹感,填报了肚子后她就撒手不管了,江砚迟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她跑去阳台看花。
六月里的绣球开得极好,渐变的紫粉色簇拥在一起,漂亮得像是用水粉涂上的颜色。
“还好你来了。”江砚迟从客厅进到阳台,说:“等再过一阵,就要把它的花枝剪掉了。”
“剪掉?为什么?”
“秋冬是绣球的休眠期,如果让它在夏季开太长的时间,明年就有可能一朵都看不到了,所以,当断则断,才是真的对它好。”
“当断则断...”柏雁声望着花儿喃喃重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砚迟安静地看着她,即便是这样什么都不做都觉得很满足,下午在实验室里,手机app中家门被开启的提示音猛然响起,他把实验进程交代下去后头也不回地往家赶,进了家门后看到她扔了一地的东西都觉得甜蜜,发现她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后心里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没办法,只有这个世界上有柏雁声的存在,江砚迟才会觉得自己的生活是有意义的,就是这样喜欢她,江砚迟欣喜地沉迷着。
深夜里,卧室的动静比以往的小。
柏雁声累极了,懒洋洋地趴在床上,手攥着枕边揉,一边轻轻的哼一边感受覆在她身上的人在她身体里温柔地插弄。
江砚迟动得很慢,但是每一下都磨过柏雁声的敏感点,灵活湿软的舌头在柏雁声脖颈和后背上亲吻,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口水痕迹。
柏雁声被他弄得舒服极了,无意识地用乳尖摩擦床单,饱满的胸脯被挤压在床上,溢出雪白的乳肉,简直漂亮得扎眼。
“这里要摸?嗯?”江砚迟发现她的小动作,细长的手指代替床单,把她的乳房握住,用拇指和无名指指腹掐着她殷红的乳尖揉捏,果不其然听到她满足的呜咽声。
江砚迟用了些力,亲她湿漉漉的眼角,问:“这样舒服吗?”
柏雁声回答不出来,她没想到这样缓慢插磨的性爱也能让人这样舒服,江砚迟碰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变成敏感点,是亲吻,是潮热的呼吸,还是指腹若即若离地贴着肌肤滑过,每一样都叫人颤抖不已。
到后来柏雁声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似的,浑身都泛着湿漉漉的水汽,身下的床单也有着一块一块的深色水迹,根本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柏雁声的身体一直小幅度的抖着,江砚迟怎么弄她都觉得舒服。
直到月上树梢两个人才结束,柏雁声累得眼皮都睁不开了,被江砚迟抱着去清洗,又被按在浴缸里舔弄了一通,两腿之间的软肉已经酥麻得几乎不像自己的了,江砚迟给她洗的时候碰一下都不行,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柏雁声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完全陷入深度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