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雁声脸色极差,前边的司机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问:“柏总,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车厢里陷入了一阵诡异的沉静,柏雁声冷着脸许久不言,司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多余一句都不敢问了。
“去清河老宅。”
司机一愣,自从柏邵去世,柏总带着弟弟搬到新居,这还是第一次要回清河老宅。
清河湾别墅区距离市区较远,一个小时后司机才把车停到柏家旧邸的花园前,柏雁声搬离时曾嘱咐过不必维修、不供水电,这个被她彻底抛弃的花园别墅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面目全非,曾经的宾客云集的地方杂草丛生,幽幽的月色下可怖得像鬼屋。
柏雁声坐在车内向外看,依稀能看到那棵大洋槐树,五月恰是它的花期,柏雁声离得那么远都能闻到槐花清甜的香味。
那味道飘啊飘,飘过春秋,飘过冬夏,飘过二十多年的岁岁暮暮,飘过被埋葬的是是非非,一直飘到柏雁声的经年旧梦中。
九十年代,清河湾柏家的五栋叁层花园别院。
天气闷热得像个不透气的玻璃罐子,柏家的佣人正在前厅花园里捉蝉,原因是女主人莫晓璇说这些东西叫得她喘不过气,于是就一声令下,要求今天十七点后再也听不到一声蝉鸣。
八岁的柏雁声还有婴儿肥,穿着上个月刚从香港买来的裙子站在树下看佣人聚在花园里忙,邹娴从屋内出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哄道:“雁声,你在这里做什么,和邹姨进去喝果汁好不好?”
柏雁声板着小脸摇摇头,她自小就很有主见,脾气又犟,倔起来谁都劝不动,佣人私底下都觉得她脾气太差,也觉得她可怜,小小的一个孩子被父母扔给保姆,莫晓璇当了八年妈了,依旧还是那种看到孩子摔倒都还会自顾自的欣赏自己最新购入的钻戒的人,柏邵和她也是半斤八两,他们俩生了孩子就像领养了只小狗,丢在家里后就不闻不问了。
大家都觉得,是家庭环境造成柏雁声性格怪异,她给人的感觉实在不像是个普通的小女孩,从不哭着要见父母,从来没表现出喜欢什么,衣裙、食物和游戏,没有什么能牢牢地吸引住她的眼球。
突然间,一只棕褐色的小土狗歪歪扭扭地跑了进来,绕着柏雁声跑了一圈后就往里跑了,佣人还没来及去追,就看到隔壁沉家的儿子沉别言追了进来,小男孩刚过完十二岁生日,似乎刚进入变声期,哑哑地说:“是我的小狗,别打!”
邹娴忙说:“不会打的,不会打的,只是今天来了许多客人,现在都在南栋里议事呢,别言,你父亲不是也来了吗,叫他们看到小狗总归是不好的。”
柏邵在生意方面的才能欠缺,却很会交朋友,柏家常年有客,柏邵隔一段时间就组织一次聚会,每次都在南边那栋别墅里,那边又有专门的佣人洒扫,前院的人一般是不让过去的。
沉别言长得英俊而温柔,小小年纪就很是体贴,他说:“那我和声声一起去把小狗找回来,我们不打扰他们。”
邹娴答应后,沉别言又低下头来牵柏雁声的手,轻声问她:“声声,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找小狗,它是我前两天在路边捡的,我妈妈说它才叁个月大。”
柏雁声同沉别言也就是比别人亲那么一点点,她考虑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点了点头,还把自己的小手从沉别言手心里扯了出来。
两个小朋友就这么并排着去找小狗,几栋楼全部找了都没找到,只剩下南栋。
南栋的门口有人守着,小柏雁声被这种类似荒野寻宝的游戏激起了几分兴趣,拉了拉沉别言的衣袖,小声说:“我带你去后门。”
他们沿着花廊小路悄无声息地走后门进入了南栋,小楼静悄悄地,除了门口那两个人后柏雁声再没看到一个人。
沉别言在楼梯口看到小狗脖子上系着的绳子,他猜测小狗也是沿着他们这条路去了二楼。
“走!”沉别言拉着柏雁声的小手垫着脚尖上楼,柏雁声难得兴奋,也不在意被谁牵着了。
“它在那儿!”柏雁声说。
小狗的屁股冲着他们,正往二楼一个半掩着门的房间走。
柏雁声追了过去,她越往前走,就越能清晰地听到屋内传出了非常奇怪的声音,男人女人的笑声、哭声、叫喊声,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乱成一团。
柏雁声下意识的往里看。
她愣住了。
柏邵和莫晓璇夫妻俩举办的性趴在杳城上流阶层非常出名,甚至有其他城市的人闻声而来,尺度大、花样多、私密性强是这场“商业交流会”最大的特色。
换妻是旧黄历,俄罗斯转盘也快被玩腻了,他们就玩“怀孕”游戏,群p环节中所有男人的液射入女体内,每个人都给女人一笔钱,十个月后瓜熟落地,检测dna,是谁的孩子谁就是赢家,赢的钱和女人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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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高鼻大眼,有欧美男孩儿女孩儿;喜欢处男处女,每场都能找到新鲜货色;喜欢同性喜欢乱伦,客人里甚至都有亲生兄弟。
派对结束有美食美酒,吃饱喝足还能现场把生意谈了,上次你说只能让百分之零点五的点,身体温存后急剧上升的多巴胺会让你答应再让百分之一,吃喝玩乐的同时迎来锦绣前程,真是叫人春风得意。
柏雁声追小狗,小狗没追到,却看到莫晓璇被沉知行按在地上性交,嘴里还说着,就这么怕你老婆,这么好玩的事情都不敢让她知道,旁边有个漂亮的男孩儿一边被人操着屁股一边舔莫沉两人交合的位置,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听到,房间另一头的柏邵正忙着和远道而来的新客人玩儿,那客人呻吟着说,柏总,你和夫人生的小孩可真漂亮,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让我怀上个漂亮宝宝。
一屋子的裸体男女,白花花的晃眼,性交的腥臊味道,玩过火的血腥味儿,旁边一脸麻木的医生携带的消毒水味儿,混在一块儿能叫人把隔夜饭都吐个干净。
小小的孩子即便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也清楚这是不好的事情,她一瞬间浑身僵硬地呆在原地,小手小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突然地,她被一双手遮住了眼,柏雁声能感受到沉别言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他并不比她受的刺激小,却还是努力的挡住妹妹的视线,小声说:“声声,我们走。”
(对不起大家,可能我文案表达有误,白月光沉别言是真的死了,透透地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