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雁声和江砚迟进入了一个蜜月期,她开始经常地进出江砚迟的住所,江砚迟也曾有一次到长信总部接柏雁声下班,倒是满足了总部员工的好奇心,亲眼看到柏总新男友的模样,惊叹的同时也不少人在背地里打赌,这个年轻的在读博士生,能在这个位置上站多久。
那天时间有些晚了,两个人顺路去公司附近吃日料,中途江砚迟去卫生间,很不凑巧的碰到了李迅。
李迅自上次聚会后打了几次电话给他,除了第一次因为是陌生号码的缘故外,江砚迟后几次统统没有接,且不论其他,单单是李迅这个人就让他觉得非常反感。
“呦,我说是谁呢?”李迅笑了起来,舌尖抵着腮帮子顶了一下,“砚迟,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呢?”
江砚迟从墙壁上的抽纸盒里抽出一张纸,擦干净手丢掉,并不理会李迅。
李迅自以为潇洒似的,左手抵在墙上挡住江砚迟的去路,“别人和你讲话要回,这是最基本的礼貌,柏雁声没教你?”
“雁声就在外面的包厢,李总要不亲自去问问。”江砚迟往后退了一步,始终把自己和李迅的距离保持在社交距离之外。
李迅的脸色登时就卸下了伪装:“威胁我?砚迟,靠女人吃饭可不是长久之计,尤其这个人还是柏雁声,她今天宠着你明天就能跟你翻脸。你觉得她对你好?我告诉你,她对狗也能这么好!那可是柏雁声,她这个人没有心的。你总有一天会知道,我说的才是对的。”
“李总,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江砚迟突然笑了,那笑容并不友好,反而充满了不屑:“你不会真的以为,打几个电话就能让我相信你真的...嗯...喜欢我?一你的眼神吧李迅,真够恶心的。”
说罢,江砚迟就绕开李迅利索地离开了。
李迅被江砚迟那两句话砸的反应了好一阵,许久了他才摸着下巴低声笑着:“有意思...这个江砚迟还真有点儿意思。”
江砚迟回包厢后的脸色明显不如刚出门的时候好,等两个人开车回家了还有些不大高兴,从餐厅到进了家门,两个人都没怎么讲话。
上了床才有些不一样,江砚迟亲柏雁声亲得格外凶,想咬她一口,又舍不得用力气,最终还是舌苔温柔滑过。
“为什么不高兴,嗯?”柏雁声摸摸他的脸,问道。
江砚迟不说话,明显是在用沉默来逃避话题。
柏雁声低声问:“不想说?”
江砚迟是不想在床上提起李迅这个人的,但是他更不想让柏雁声不高兴,这才回道:“吃饭的时候,碰到李迅了。”
柏雁声好像并不意外的样子:“骚扰你了?”
江砚迟羞于承认被一个男人觊觎上了,他把柏雁声抱得很紧,生怕她讨厌自己似的,又委屈又可怜地说:“嗯...上次聚餐后他就不停给我打电话,雁声,对不起,我刚才和他起了冲突。”
“做得好。”柏雁声亲了亲江砚迟,奖励意味十足,哄小孩儿似的说:“没关系,我替你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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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迅几乎是闯进柏雁声的办公室的,整个秘书室的人都没拦住他,柏雁声的眼神从电子报表上移开,嘴角含笑地说:“小李总这是做什么,汇报工作需要这么大动静?”
她冲罗未使了个眼色,罗未点点头,把总裁办的门关上了。
李迅也就是仗着总裁办远离员工区,柏雁声手底下的人嘴又极严,他再怎么闹都不会闹到人尽皆知。
“柏总,你这是什么意思,把封京空降到我的部门前为什么不提前问问我?”李迅脸色极差,他知道柏雁声迟早会有动作,只是没想到她这么的直接强势。
“小李总说的是哪儿的话?”柏雁声坐得很直,微微轻靠椅背,姿势轻松惬意,这是一种上位者的习惯坐姿,既显示出本身的优势又能在无形中给予对方压力,她说道:“我父亲在世时,长信内部就有成文规定,各部门经理每叁年都有“轮岗学习”的惯例,封京进国际合作部是公司内部调动,和空降无关。”
李迅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柏邵时期的长信是有“轮岗学习”的规定不假,但执行的并不严格,二十年来都鲜少有人因此调离原岗位,但你要说它不存在是绝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