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长信总部。
罗未乘坐的电梯到了总裁办这一层,门刚开,她就迫不及待地快走起来,脸上挂着掩不去的笑意,敲了门,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进”后,她才推开柏雁声办公室的大门,又很谨慎的关好。
柏雁声一抬头,看见罗未的表情就晓得是怎么回事了,问她:“李凯和李迅判了?”
罗未兴奋地回:“职务侵占罪、非国家公务人员受贿罪、行贿罪等等数罪并罚,有期徒刑十八年。柏总,李凯这把年纪了,怕是再没有出来的机会了。至于李迅,有期徒刑八年,真出来了,人也废了。”
“钱康呢?”柏雁声问,钱康是李漾的公公,在杳城风光了二十几年的实权人物。
罗未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复杂,像是高兴,又像唏嘘,“钱康判了无期,法院那边刚出了结果,警察就登了李家的门,您猜得不错,李漾她哪儿都没去,一直躲在娘家。但是”罗未有些犹豫,还是继续说:“李漾的病并不完全是作假,她确实有中度躁郁症,李老太太拿的那张证明虚虚实实,五分真五分假,那边怕是不好处理,柏总,需要我去”
“不用。”柏雁声笑着,嘴角是牵起的,可眼里分明是冷箭,“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李漾的事儿,公安局那边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们不需要干涉,只是,她既然愿意做神经病,我倒是不介意帮她一把,精神病院的床位这么紧缺,怎么也要空出一张给她腾地儿。”
罗未:“我明白了,柏总。”
晚上二十一点,柏雁声回了家,在玄关处换鞋时一个粘人精都没见着,甚至连邹姨都不在,帮她拿包挂大衣的佣人告诉她,小少爷请了客人来,现在正在小客厅里,邹姨和江先生也陪着呢。
柏雁声心想这小孩又出什么幺蛾子,她没问佣人来的是什么人,自己去了小客厅瞧。
拐了弯,她的视线刚扫到小客厅,就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柏望果、江砚池、邹姨并着许久不见的卓见疏,正在小客厅里热火朝天地打麻将,她到时,江砚池身后垫着个软垫,一脸淡然地推倒了自己的麻将,说:“又胡了,给钱。”
“”柏雁声许久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扶额问:“你们在干什么?”
叁个男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拉着打了一天的邹娴受不了了,她年纪大了,精力跟不上,又一个劲儿的输,看到柏雁声像看到了救星,连忙拉着她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着,说:“雁声,你可算回来了,快快快,你们玩儿着,邹姨去给你做你爱吃的腌笃鲜。”
就这样,柏雁声在一脸懵的情况下,登上了这个左手江、右手弟,对面还有个前男友的麻将桌。
“雁声,晚上好。”卓见疏是精心打扮后来的,他有极强的职业操守,就算是打了一天的麻将还是一副精致漂亮的模样。
柏雁声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又看到这人了,下意识地回:“晚上好。”
江砚池没给这两人叙旧情的时间,紧跟着插一句:“邹姨欠了钱,雁声你要替她给吗?”
柏雁声:“”
柏雁声:“多少?”
江砚池:“叁十二块零八毛。”
柏雁声:“多少???”
江砚池:“叁十二块零八毛,接受微信或者支付宝转账,谢谢。”
柏望果刚想开口说什么,就又被江砚池打断,他看着又想借机对柏雁声撒娇的小孩,很不客气地说:“果果,加上这把你欠了五十叁块。”他把微信二维码往他面前一怼:“转账吧。”
柏望果气呼呼地瞪了江砚池一眼,又眼巴巴地看柏雁声,冲她眨巴眼,意思是,姐姐你看,他欺负我。
柏雁声假咳了一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先,叁十二块八,四舍五入,我还你叁十叁。”
柏家姐弟都给了钱,江砚池才同对面的卓见疏露出个客气的假笑:“卓先生,您一共欠了十一块一,鉴于您是客人,所以这十一块一就免了,算是我对您最好的祝福。”
正在喝水的柏望果听了这话差点一口气没顺过来,在笑出声之前捂住了嘴,江砚池这人嘴也太损了,十一块一这数字可真够吉利的。
卓见疏脸颊抽动了一下,憋着火儿:“不用了,我给,我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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