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犯怔时,伏湛已将叁两片瓦移开,露出下方灯火通明的房间。按习俗来说她应当为夫陪葬,但由于皇帝迟迟不下令查清此事,而她又扬言不严惩凶手无颜入黄泉见她丈夫,于是事情就一再搁置。顾临渊觉得没毛病,毕竟活着的时候恩恩爱爱就算了,凭什么死了要给人家陪葬?这一葬夫妻感情直接全盘崩塌,到地府里去打架吗?
霎时,一道倩影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她顿时屏气凝息,聚会神地盯着下方的动静,伏湛亦专注地靠近这道缺口,两人近在咫尺,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的热度一点一点通过流动的风渡过来。
刘夫人似乎方才沐浴完毕,穿着一身松垮垮的丝质衣袍,侧卧在美人榻上闭目养神,细微动作之间,那衣领竟从肩侧滑落几寸,露出雪白的香肩,那看似波涛汹涌的前物也露了一半,唯独那一点梅心将露未露,把轻纱挂在那美色诱人的位置。
我去,好尼玛大!
顾临渊愣愣地眨眨眼,突然伸手捂住了伏湛的眼睛,“小孩子别看这些有的没的,容易长针眼。”她压低声音凶巴巴地警告他。
她的手相比他的脸实在有些小,只能勉强遮遮掩掩部分视线,伏湛透过指缝望见她泛红的脸颊,被灯影映上明黄色,小孩气鼓鼓的模样像极了圆苹果,而她细碎的长发在夜风中如海中水草的剪影般摇曳着。他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她未吞毒之前的模样,勾唇笑了笑,手指轻轻搭上她肉肉的小手,一根、一根,慢慢圈合,最终足以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嗯,我不看。”他轻轻地揉着她的小手,少年稚气未脱的脸庞此刻被灯火柔了轮廓,仿佛这般美好与温柔又侵蚀入骨,让他此刻眼中神情温暖如初恋。顾临渊感受到他掌心中微凉的温度,她应当挣扎着抽出手,可是鬼迷心窍般,她没有,而是缓缓将那只手转了个方向,两只手掌心相贴,伏湛竟是那一瞬间红了耳根。
“...冒犯了。”他将手匆匆了回去,别过头继续看下方的动静。
顾临渊正盯着他笑,却见他的神色越来越古怪,甚至隐隐能看见一排排黑线。她总觉得是有什么不妙的事情发生,连忙往下看,下一秒,如眼的一幕直击她幼小脆弱的心灵。
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背对着他们扯下了刘夫人的衣襟,露出白花花的一片身体来,夫人面露潮红,红唇微启,一时迷离的水雾氤氲了他们的视野,男人迅速宽衣解带,将下腹那物什紧贴夫人的酥胸,刘夫人顿时会意地跪坐着用胸揉搓起那根东西来——
顾临渊:地铁 老人 手机。
伏湛脸色暗沉,紫眸深湛,眉头紧锁,眸底酝酿着风暴,如今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退过身来,双眼直直地望着她,须臾,他哑着嗓音道:“别看...”
顾临渊闻声回望着他,然后伸出手遮住自己的两只眼睛,虽然大大的指缝暴露了她的意图,“你放心,好歹我也是快成年的人啦,在这个世界应该算是老阿姨的角色,这种东西见得多了。”她宽慰这个可怜的小处男。
伏湛望着她,眼角微微下垂,似乎有几分失望和委屈,他想要说什么似的张了张嘴,又乖乖合上了,顾临渊把他的行为划到了撒娇的范围,谁能受得了年下撒娇呢?于是她老老实实轻手轻脚后挪了一两寸,一副大义灭亲的表情指着那处空隙:“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