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美味吃完,宴席便到了尾声,卢雀正欲离开,见明黄色衣服的男子突然全身痉挛,倒地后如羊癫疯似的抽搐了一下,当场暴毙!
周围瞬间炸开了锅,鸡飞狗跳,卢雀蹙眉,怎么会这样?
她沿着刚刚鱼肉散发的灵气探到一处后宅,还未靠近便嗅到到一种复杂混合的腥臭,她看了看这宅子的结界,布得极好,可饶是如此也罩不住这血腥之味。
她撕破结界钻进去,越往里走,越觉得恶臭难忍,待推门而入。
“叮铃。”一声清脆的银铃声极不和谐地响起。
卢雀隐去自身气息,若非渡劫期大能,没有人能识破她。
转过影壁,进到一个漆黑的大殿,大殿的四周有工制造的锁魂缚,殿中有一方血池,卢雀夜视能力大开,发现池边坐着一个人。
雪白的长发蜿蜒到了血池里,浑身印满咒印,几乎看不到皮肤本色,卢雀只扫了一眼那些咒印,便看到不少罕见的邪恶禁忌之术,恶毒得令她也不禁毛骨悚然,这些禁术哪怕一样加身,也是残酷得令人发指的刑罚……
而那人却似乎完全不为所动,他的注意力被指尖的一枚银质小球深深吸引,苍白瘦弱的手好奇地左右拨动它,听它发出“叮铃叮铃”的细响,似乎有些开心有些激动,摇晃着身子,血池被搅出波浪。
卢雀慢慢凑近他,他的皮肤干燥开裂,凝着的血让伤口看起来触目惊心,下半身泡在水里。
她扫了一眼池子,突然明白为什么他干成那样也不愿去池里。
血祭咒池,不但会蚕食他的寿命灵力,还会吞并他的理智。
他不断地用食指去玩推那颗小球,小球突然被推远,他虚弱地伸手一抓,没能抓住,小球一路滚到了墙角,他撑着池边努力往小球处爬,想把它捡回来。
卢雀感觉锁魂缚上的符文轻轻摇晃,才看到他下半身被禁锢在池里,脱不了身。
可他实在太想要那个小球了,拼命地往前,锁魂缚勒得极紧,如锋利的刃切割入肉,他也毫不在乎,一心只想捡回那个银质小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