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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子化身成人形,轻轻趴在迎风身边,他看着她的睡眼,眼底尽是贪恋。
从不曾想过,一个人类的女子,会让他动了情,哪怕为她付出一切都是在所不惜他不敢想象自己会尝到爱情的滋味,更不敢想象,他的一颗心已经完完全全给了她。
她的点滴美好都记在他记忆最深处,日后,在那常年积雪不化的雪山之下,他便要靠着这些记忆存活了。
眸中有湿润的感觉,他强迫自己笑着离开,让她在梦中,梦见的也是他轻狂霸气的笑容。
驴子离开屋子,直接去找了乐嘉言,南天杨和蓝十五都在,接下来的对话,一直持续到天亮,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迎风并不知道,沉睡中的她,也没听到乐嘉言房中传来的争吵声,以及摔东西的声音。
直到天亮,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意识还在刚才做的梦里,梦里,驴子被很多身上闪着金光银光的人带走了,他们将驴子扔在了一个荒芜偏僻的地方,不给他吃的不给他喝的,想要活活冻死他。
迎风一害怕,人还未醒来,就喊了起来,驴子驴子你在哪里她伸着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小脸苍白无光。
笨蛋,我在这呢喊什么啊驴子那一贯霸道的声音忽然响起,他握住了迎风在空中抓着的小手,将她整个人拖进怀中。
我你没被人抓走吗你没事吗迎风从噩梦中醒来,着驴子的面颊,急切的说着,她晶莹的眸子闪着薄薄的水汽,一张小脸由刚才的苍白变得绯红。
她轻喘着气,手臂紧紧环着驴子的腰身。
你做噩梦了什么我被人抓走了驴子的声音有些紧,抬手勾起迎风下巴,认真的看着她。
我做梦。梦见你被一群坏人抓走了还好,只是梦。迎风蹙眉,将面颊埋在驴子怀中,小小的身子有些发抖。
刚才那梦很真实,就跟真的一样,好可怕。迎风在驴子怀中摇着头,不想去想。在此刻,她的脆弱和胆小让驴子心疼,他抱紧了她,心底涌上酸涩苦楚,如果可以,他是愿意抱她一辈子的,只可惜在这场血战之中,若想保护大多数人,注定,是有人要付出的。
他拍着迎风后背,眨着眼睛,强迫自己眼底的泪意忍了回去,他嘴巴里面哼哼着,是一首旋律简答却朗朗上口的曲子,是南海龙流传千年的一首歌谣,
我头上有犄角,我身后有尾巴,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我是一条小青龙,我有许多小秘密,我有许多的秘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他哼着曲子,轻拍着迎风的后背,让她在他怀中再次沉沉的睡去。
看着她的容颜,他眼底绽放出决然的流光。
迎风,我是龙王的第九子,麒麟。我是一个私生子,我的母亲没有名分,而我,注定只能在母亲死后,才能回到龙王身边。
在外人眼里,我是强势霸道的,因为我要保护我的母亲不受欺负,我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她,我是她的骄傲,我的身份,还有她的身份,没有什么不光彩的,我们是为自己活着,不是为那世俗的眼神而活。
我做了很多,当我的能力越来越强大,强大到可以让她过上更好日子的时候,她却离开了我,她告诉我,她不恨那个龙王,因为他们相爱的时候,心,是完全贴在一起的。
我来到了南海龙,成为龙王最得意的儿子,我用自己的铁血手腕管理着龙,我从不需要感情或者付出自己的心为别人,因为我不想跟母亲一样痛苦虽然她不后悔,但是我知道,她并不开心。
直到我被打入了驴棚,遇到了你。
开始的时候,我看着你对蓝十五玩弄手段,欲擒故纵,看着你跟乐嘉言有说有笑,看着你对付岑崇轩,我心中对你这样有心计,又不肯交付真心的少女,是不喜欢的。
可后来,你用簪子扎在我的身上,逼我吓走了雪貂,又在大雪天跟我偎依在一起取暖,你本没有嫌弃我,我那时才开始正眼看你。原来,你这么好看,哪怕是算计人的时候,你这个鬼丫头,也是一脸无邪纯净的笑容,呵真会骗人呢。
不过我很清楚,我自己不是被你的神情迷惑了,而是真正喜欢上了你,有时候,看着你冷漠或者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真的很想钻到你的心里去看看,你那里在想些什么,你知道吗
现在,我好不容易看到了你的心,可是我们的故事,却该结束了,我舍不得你知道的我舍不得你纵使天地都沦陷,纵使现在回到了盘古开天辟地的时候,我仍然是舍不得你的。
我有千年的修行,却是敌不过你的一颦一笑,所以,我用自己千年的一切,换你的幸福,换你能好好地活着
迎风,我爱你
我爱你我爱你你却听不到了不是我没有勇气说,当我决心用一生跟你相守的时候,却要面对分离
所以,这句话我爱你,我存在这里了你记好了我爱你
这不是一句普通的承诺,是我千年的一切,换来的
驴子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的浅蓝色的瓶子,将它放到迎风的怀中,这里有我给你的一样东西,等着找到了七剑,打败了苍狼王,再看,知道吗他沙哑的开口,明知道她睡着了,什么也听不到,还是傻傻的,自顾自的说着。
他抱紧了她,感觉她的气息平稳均匀,鼻尖蹭着她的面颊,轻柔的,一下下的,他知道,自己本舍不得离开她。
一个时辰后,迎风是被窗外的雷雨声惊醒的,她一个翻身,猛然坐了起来。屋内空空如也,她着有些湿哒哒的面颊,是窗户没关好,风雨打了进来。
驴子她唤了一声,窗外雷雨交加,她的声音迅速被淹没。不知怎的,迎风心情怪怪的,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她穿好衣服,鞋子都没穿,推开房门就冲入了雨夜之中。
驴子十五你们在哪里迎风逐个房间喊着,奈何,所有的屋子都是空的。没有人回答她。
暴雨打湿了她的面颊,发丝,衣服也紧紧地黏贴在身上,她心中那不好的感觉越来越深。整个荡剑门都空空的,好像一座空城,没人回答她的声音。
她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混杂着雨声,然,却看不到那些熟悉的身影。她赤着脚登上城楼最高的地方,远处,苍狼王的人已经撤去,因为暴风雨太大,他们本无法驻扎,只能是后退到十公里以外的地方。
迎风在雨中来回奔跑着,雨点越来越大,打在面颊上生疼,地上的水来不及流走,渐渐汇成小泉,雨声很快涨到了她的脚踝。她却仍是执拗的站在最高处,四处看着。
乐嘉言
十五
哥
驴子你们在哪里你们究竟去做什么了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就走为什么
迎风无助的喊着,她的声音却很快被风雨淹没,什么都不留。她蹲在地上,任由雨水越涨越高,身上往下滴着成串的水珠,小脸苍白无光。她很害怕,怕他们会出事
闪电划破乌云密布的夜空,雨水就好像天空漏了一个大洞一般,已经不是滴落下来,而是倾盆而下。
身上被雨水砸的生疼,她揉着眼睛,在狂风暴雨之中勉强站起身子,然,四周已经完全弥散在一片雨雾之中,莫说是看清几个人,就是刚刚上来的楼梯,现在也看不清楚在哪里了。
雨太大了,迎风觉得自己完全是置身在一个巨大的瀑布之中,本没有对抗的能力。
驴子驴子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会下这么大的雨到底出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迎风喃喃低语着,小小的身子漫无目的的在城楼上走着,她想看清楚附近,可是雨水已经到了膝盖的地方,每走一步都非常苦难。她娇小的身子在风中飘摇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该死的你们都去哪里了为何不跟我说一声迎风心中低语着,她捂着脑袋,忽然觉得很痛,四肢百骸传来剧烈的疼痛,她往前走着,一脚踏空
小小的身子猛然间滚下了楼梯
雨水太大,她没能注意到自己已经走到了边缘,身子失控之下在楼梯上撞击了数下,整个人跌进了城楼下的水中,失去了知觉。
狂风暴雨仍在继续,她的意识在点点消散
好像又是做了一个梦,梦中,驴子在对她笑着,告诉她,快起来我等着你来帮我呢丫头,别睡着啊,会着凉的。
他的声音从未有过的温柔,迎风伸手去触,可是,怎么也不到他的面颊,他的身体好像是透明的,明明就在眼前,却如何也感觉不到真实的存在。
她慌了,一双手在空中挥舞着
终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迎风醒醒
身子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厚厚的软软的毯子裹住了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那人的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她本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叫她的名字,全都是沙哑的声音,让她无从分辨。
昏迷中,有人在给她细细的擦洗着头发,还有人嘴对嘴的给她喂着姜糖水,她只觉得很难受,抗拒一切外力的帮助,姜糖水被她全部吐了出来,
她瑟缩的身子,浑身忽冷忽热,说不出的难受。
在此刻,竟是分外怀念那个温暖舒适的怀抱,她低声咕哝着,驴子驴子,我好冷你在哪里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他们都听到了
一时间,所有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空气在此刻凝滞,窗外,暖阳丝丝缕缕的照进来,晴天了可众人心头,却比先前你暴风雨的夜晚更加的霾冰冷。
三天后
迎风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她这才知道,那天的狂风暴雨是怎么回事。
原来竟是驴子动用了南海龙的水,制造了降雨的现象,将苍狼王逼走,继而动用他的法力帮助乐嘉言他们去峨眉山找到了七剑。只是七剑虽然找到了,但是他们现在又少了一个人。
乐嘉言告诉迎风,驴子降雨之后,又动用了法术送他们这些凡人回来,现在必须立刻赶回龙,处理龙的事情,还要堵住天判官手中那只笔,估计回来后,要十天以后了。
不知为何,迎风有些怀疑他说的话,总觉得驴子所做一切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的。
可就连蓝十五跟南天杨也这么说,迎风知道十五从未欺骗过自己,难道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的解决了吗她心中总是存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不见到驴子,心如何都是提着的。
如今,苍狼王也知道了七剑在乐嘉言他们手中,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可惜,他们依旧不够七个人,乐嘉言也试过调用荡剑门内其他几个功夫高强的弟子来驾驭七剑,可惜,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也就是说,他们必须找到七个心灵相通的人,才能同时拔出七剑。
局势到了如今的局面,看似是停顿了下来。
迎风虽然不再催着十五追问驴子的归期,可她心中一直藏着这件事情,总想着要亲自去龙看个究竟。
一日午后,迎风刚刚推开房门,便见岑金轩等在了那里,见到她出来,岑金轩开心的拉着她的手,露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容。
娘子,他们几个人都去研究怎么打开七剑了,你陪我聊天,好不好岑金轩说着已经挤进了房中,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口未动的饭菜,不觉担忧的看了迎风一眼。
娘子啊,你最近瘦了很多,这样下去可不行,我喂你,好不好岑金轩说着抓起一块糕点,就往迎风口中送。
迎风皱眉,躲开了,神情中浓浓的忧郁,让岑金轩心情也跟着沉了下来。
你在担心鄂鸣吗他拉着迎风的手,让她坐在凳子上。
迎风不说话,她知道自己现在越来越不会隐藏了,什么事情都写在脸上。
那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好不好岑金轩试探的看着迎风。
迎风微怔,旋即摇摇头,我现在贸然离开这里,本是在给乐嘉言他们找麻烦,他们为了找出打开七剑的方法已经够烦了,若我走了,他们还要担心我,苍狼王如果知道我们打不开七剑,随时都会疯狂的反扑而来的,我不能让他们分心。迎风说完,垂下眸子,清冽的眼神蓦然染了一层哀愁。
岑金轩瘪瘪嘴,看到迎风这个样子,他心中也很难过。他献宝似地来到迎风身前,从怀中掏出一方帕子,在迎风面前晃了晃。
我给你变个戏法,你别不开心了。岑金轩说着,帕子在脸上慌了一下,忽然拿下,然后那面容便换了。
迎风惊出一身汗,抬手要去他的脸。
岑金轩笑嘻嘻的躲开了,再一晃,又换了一张面皮,刚才是个老头,现在则是个小孩的模样。
你这些面具,该不会都是真人的吧迎风想起岑金轩冒充明德皇帝的时候,用的就是明德皇帝的面皮。
这些不是,这些都是我自己做的,只有因为特殊原因要模仿什么人的话,才会用他的面皮制作,一般情况下,都是据自己的想法来制造的。别害怕,这个给你玩。岑金轩将脸上的面具揭下来,递给迎风。
迎风小心的拿在手中,反复看着,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真的很难相信,这会是假的。
那么如果我让你照着一个人的样子制造一个人皮面具,但是前提是,不是用那人的面皮做的,你能做出一个以假乱真的出来吗迎风认真的看着岑金轩,眼底光闪烁。
岑金轩托着腮,思索了一会,只要材料齐全,没什么大问题,不过说实话,以假乱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这种面皮只能用一到两次如果要长时间冒充一个人的话,还是需要那人的人皮来制造。
岑金轩的话让迎风陷入了沉思,她低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岑金轩不满的嘟着嘴,他不喜欢看迎风这般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
喂娘子,其实我是骗你的,你手中那个面具真的是人皮做的。岑金轩故意吓了迎风一下。
啊迎风回过神来,手一抖,将那个面皮扔了出去。
哈哈娘子的样子好可爱啊,我吓你的呢怎么样,现在是不是开心多了岑金轩笑的无害,纯净的眸子欢快的眨着。
迎风瞪了他一眼,抬手蹂躏上他的面颊。
有人拿惊吓当做开心吗你的脑子整天都在想些什么迎风敲了岑金轩的脑袋一下,岑金轩立刻夸张的叫起来,好像迎风要杀了他一样。
娘子,我的办法还是管用的啊,你看你,比刚才开心多了。岑金轩嘟着嘴巴晃着迎风手臂,不依不饶的说着。
你以后别叫我娘子了,你忘了驴子和十五他们对你的警告吗到时候他们要打你,我可不帮你迎风甩开手,经他这么一闹腾,心情的确比先前好点了,可能是因为岑金轩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小孩子子,在他面前,你很难真正的发火,有时候,还要顺着他。
我就叫你娘子,娘子,你知道吗我现在可就你一个亲人了,你不能抛下我不管的,更不能看着别人打我不管的。岑金轩突然咬着手指,泪眼汪汪的看着迎风,一双大眼睛盈起两汪水泡,可怜兮兮的看着迎风。
你都知道了迎风心思一动,听他的意思,似乎是知道岑崇轩死了的事情。
岑 金轩点点头,瞳仁中含着的泪水呼之欲出,他吸吸鼻子,像个孩子一般眨着纯洁无害的眼眸,我知道哥哥为了救你,死了,不过我总觉得他不会死的,哥哥那人那 么小心,又那么会算计,他怎会死呢况且,那些袭击你们的人,表面看是苍狼王派来的探子,但我觉得不是,苍狼王没有那么傻的,而且魄阁布局严密,如墨他们 又很尽职,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如墨出去才一会,那些人就进来了呢后来还爆炸了,我哥哥更是连尸体都没有。
岑金轩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很平静,他清晰的逻辑思维让迎风有些吃惊。
你是不是又开始吃那些药了迎风想起让他举止怪异失常的那些依赖药剂。
岑金轩立刻斩钉截铁的摇摇头,我绝对没吃。最近,都是乐嘉言给我一些控制毒素的药丸吃,虽然晚上发作的时候会很难受,但是我不再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岑金轩生怕迎风误会他又会变成神经兮兮的样子,急忙解释。
迎风点点头,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关于岑崇轩,是否真是他们算漏了什么可是不会的,她亲手为岑崇轩拔出的刀子,当时,那刀柄都刺入了他的身体,还有他说的那些话,她相信,岑崇轩这近三十年的时间里,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如此剖心的话语。
如果可以,她自然也是希望他不会死的。
我 以前不理解我哥哥的,觉得他对我太狠了,直到我杀了明德皇帝,成为了假皇帝,我才知道,站得越高,便越是如履薄冰的感觉,底下每个人的心思都要想到,未雨 绸缪不过是家常便饭,经常是到了深夜还批阅奏折,而且还要应付那些没事就端着补药送上门的妃嫔,我这才知道,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在他离去的时候 能够自保。
他表面上不在意我,只是怕我成为他仇家的追杀对象,一旦别人都知道,我这个弟弟对他来说可有可无,这才是他保护我最好的办法,虽然很无情,但却是这个王朝的生存法则。
岑金轩说到最后,声音很轻,他微眯着眸子,清冽的瞳仁迸丝丝明亮璀璨的光芒。
一次误杀,让他洞悉了很多,更是明白了岑崇轩的苦心。只是,他唯一埋怨岑崇轩的便是,他们到底是亲生兄弟,却是要如此的冷淡相处着,天底下,他们已经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可岑崇轩,终究比他心狠,可以抛却一切,只为他心中最终的目的。
有 时候,我还是挺喜欢这样的自己的,我是不得已才假扮皇帝的,但是我却能偶尔拥有一次不同的身份,虽然我事后完全不记得了,但是前些日子,听你们说,我做的 那些荒唐事情,说的那些可笑的话语,我会觉得很有趣,我很向往那样的自己,等着苍狼王的事情结束后,我就传位给中的大皇子,他宅心仁厚,同时又不缺睿智敏捷,传位与他,我是放心吧。那我就可以过我想过的生活了。岑金轩说完,开心的笑着,眼底的憧憬莫名的就看的迎风心底发酸。
刚才,她好像从他脸上看到了岑崇轩的影子,那个心思细腻如发,布局妙绝伦的三师叔,他走的每一步都透着算计揣摩,他真的死了吗还是如岑金轩所讲,那件事情存在太多疑点
如果真是那样,岑崇轩的心思是什么眼下局势可谓千钧一发,容不得半点差池了
娘子,你又想什么呢见迎风走神了,岑金轩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没事。只是你的故事,让我想起你哥了。一个很有故事的人。迎风淡淡说着,眉头层叠了一层浅浅的迷蒙。
岑金轩嘟着嘴巴,抬手将她眉头的凝结给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