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师叔,我
碰如墨的话还未说完,一声重创过后,岑崇轩似乎是用尽了全力灌出势大力沉的一掌,将如墨身子打飞了出去。
如墨身子直直的坠下二楼,半天没爬起来。
自己去暴室领罚。岑崇轩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他温润的眼底噙满暴戾冷酷,在迎风闪烁的视线中,艰难的走下床。
南迎风,你放心,一个月的时间用来解决那件事情,足矣。岑崇轩冷冷一笑,身子踉跄的走到床边,负手而立,昔日挺拔的身躯消瘦了不少,他孤独的站在那里,任清冷月光在他身上渲染了凉薄无情。
迎风看着那背影,瞳仁有一瞬的迷蒙。
她还是不敢相信,如墨说的那些会是岑崇轩能做出来的。
此时,背对着迎风的岑崇轩瞳仁蓦然闪过一抹犀利的光芒,一丝复杂的情愫沉在眼底,久久不动
二人就是这么沉默着,一直到了天亮,岑崇轩的身子突然就那么直直的从窗口坠了出去
他在那里站了太久,虚弱的身体本就支撑不住。迎风惊呼一声,想要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了。不一会便见到如墨和如霜抱着跌破了脑袋的岑崇轩急匆匆的冲了删改。
如墨进屋,狠狠地瞪了迎风一眼,好像是迎风将岑崇轩退下去的一样。迎风也懒得解释了,昨晚一夜没睡,她也快支撑不住了。
如霜,金疮药。如墨面带焦急之色的吩咐着如霜,二人手脚麻利的帮岑崇轩包扎好受伤的额头,在迎风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如墨蹭蹭两步冲到迎风面洽。
南迎风难道善待三师叔就这么难吗你这个没戏没肺的女人如墨对着迎风大声咆哮,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岑崇轩一会就会醒来,他又要受到惩罚,他真的很担心三师叔的安危他跟如霜他们都是三师叔培养出来的暗卫,都是三师叔从下剑门里面挑选出来的,每个人都因为三师叔慧眼识别而有了跻身上剑门的机会。
对于他么来说,这些年,亲眼目睹了岑崇轩为荡剑门付出的一切,以及他的能力,他庙默独运。运筹帷幄的气魄,在他们心中,也只有三师叔才配执掌荡剑门。他们的命就是三师叔的,眼见三师叔为了迎风付出这么多,却得不到一丝回报,如墨彻底的急了。
如墨,别冲动,一会三师叔醒了该处罚你了,我们还是给南迎风时间,让她自己来决定吧如霜从后抱住激动的如墨,强行将他拖出了房间。
此刻,三师叔最需要的不是他们,而是南迎风。
如墨一脸不甘的被如霜拖了出去,却又恨恨的丢下一句话,南迎风你小心将来为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后悔
如墨的话响彻耳际,迎风矛盾的看着床上的岑崇轩,如果这一切都是岑崇轩的一个布局的话,那么迎风不得不承认,他成功的令她的心动摇了些许。
一个月迎风忽然觉得烦乱,这其中几分真假,几分试探,真是让她头疼。
岑崇轩这一次昏迷直到中午方才醒来,迎风一直坐在书房门口的太师椅上,安静的想着心事,听到内室有动静,她回头看过去,指尖内室床上,岑崇轩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到迎风在外面,他指指自己den嗓子,
水。他有些吃力的开口,一个字而已,却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在开口。
迎风端起桌上自己一口未动的茶水,从容的进屋,将杯子递给他,她这次没有急着逃离他的身边,而是安然的坐在了床边。
还有几个时辰就到晚上了,我刚刚已经跟严子墨说了,四个时辰之后我们就会出发去峨眉山,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不必留在晚上,即使我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也不会背弃誓言,现在离开的。迎风的语气不冷不热,听不出任何波澜,岑崇轩微微蹙眉,他现在还不想说。
他向来都是后发制人,不到最后一刻,他不会说出心底的秘密。
我累了他淡淡开口,喝完杯中水,便静静的躺下,不再言语。
迎风气恼的拿起一旁的杯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啪的一声,汉白玉的杯子碎裂成无数片,岑崇轩在这声音之中,仍旧是安然的闭着眼睛。
你就如此着急他开口,语气平静。
我不知着急,只是替你觉得可笑。你以为做了那么多事情,我现在又知道了,我就该感激或者愧疚如果你真的为了我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禁锢我,不让我离开你明知道我在意十五他们的安危,你这样掣肘于我,只会让我对你更加的怨恨。
迎风说完,不解恨的又踢到了床边的椅子,压抑了一夜的怒火在此刻彻底的爆发。她怎么会不知道眼下时间紧迫的道理,她想去见十五和驴子,可岑崇轩这里又摆明了有重要的秘密等她知道,若她错过了,贸然前去,心中没底的他们,恐怕都会遭遇不测。
她现在真是矛盾的想要杀人,记忆中,她不曾有过这般急躁的时候。
你放心吧,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说,我说了,我现在很累。岑崇轩闭目养神,可唇角却是弯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也许,他是第一个见南迎风如此抓狂神情的人吧。有谁曾见过,这个一贯冷静从容的少女,竟是会掀凳子只他见到了
床上的岑崇轩又是沉睡了一个时辰,迎风忍住急躁的心情,冷着一张脸坐在门口的太师椅上,冷冷的看着阳光慢慢西移。
内室,再次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应是岑崇轩出来了,迎风不理他,脸色更加的冷了。
什么人突然,岑崇轩怒喝一声,声音之中裹着冰霜。
迎风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一怔,刚要起身,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竟是不能动弹了这怎么回事她刚刚还起身喝了一杯水的怎么现在就不能动了
难道,那杯水不可能啊,水是她亲自倒上的,不会有问题的迎风在此试探着想要起身,却发觉身子愈发的酸软无力,使不上一丝力气。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扭头看一眼走出来的岑崇轩。
我不能”迎风艰难的开口,竟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岑崇轩神情冷如霜,他身子挡在迎风面前,冲着门口那里抛出了手中的三银针。
既然来了这么久,为何不现身岑崇轩冷嘲的开口,一只手绕道背后握住了迎风的手腕,好像随时要带她走一般。
屋外却是没有任何动静,安静异常。
是谁来了迎风艰难的开口,小手被岑崇轩紧紧握着,她很想借着他的力量起身,却发现自己依旧无法动弹。
别说话。岑崇轩叮嘱迎风,神情凝重。
他刚刚发的那三枚银针好像没有作用,本没伤到外面的人迎风不觉诧异,究竟是谁在外面,且能够如此神不知鬼不觉的在她身上下毒,竟是还能躲过岑崇轩的银针
迎风思考之时,身子一轻,岑崇轩抱着迎风几个起落来到内室。在他们身后,一股寒的疾风冷然刮过面颊,一抹银白耀眼的划过,继而重重的扎在床头上。
岑崇轩抱着迎风再次移动到床下,躲避那紧跟而来进来的飞刀。
我们去密道眼见那飞刀愈发的密集,岑崇轩抱紧了迎风咬牙开口。
身形一闪,他将迎风率先甩到床上,当他再次扑到床上的时候,一把疾驰而来的飞刀已是到了岑崇轩眼前,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岑崇轩用手握住了飞刀。
迎风几乎能听到刺溜一声,是飞刀扎入皮的声音,她身子一麻,但见岑崇轩指缝里面已经渗出鲜血,那鲜血起先是红色的,再往后,便是於黑的颜色。而此刻的情况也是容不得他们多想,那食指一样长短的飞刀再次如流星一般,进屋内,眼看二人避无可避,岑崇轩揽过迎风腰身,脚下猛然用力,蹬开了床尾的木板,轰隆一声,倒塌下来的床顶迅速挡住了飞刀,但还是有一把飞刀从镂空的花纹之中了进来,直冲迎风面部。
岑崇轩一只手受了伤,另一只手揽着迎风腰身,实在是无法抵御,不得已,只得身子一侧,用后背接下了那一刀。
岑崇轩你迎风神情一滞,那飞刀已经没入岑崇轩后背,瞬间带出一道血雾。
别说话,跟着我。岑崇轩咬牙忍住痛,拖着迎风手腕,身体重重的撞击到墙壁上,墙体裂开一道口子,紧跟着,整张床轰隆一下坍塌,地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大洞,将迎风和岑崇轩,连同这张大床一起带到了地下。
啊迎风惊呼一声,握住了岑崇轩的手腕。
别怕岑崇轩抓紧了迎风,一只手撑着床面,那只握着迎风的手猛然一带,将她整个人甩在自己身上,几乎是同时,床底接触地面,再次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迎风身子摔在岑崇轩身上,而岑崇轩却是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吟。
你现在能动了,起来吧
岑崇轩气息微弱的开口,他手臂几乎撑不住迎风的身体。
四周有微弱的光亮传来,迎风一滞,从岑崇轩身上爬起来,借着亮光观察四周的环境。
这里是地下她疑惑的看着岑崇轩。
岑崇轩点点头,想要起身,身子却沉重的摔在床面上,那张大床已经四分五裂了,只有床上的被子还完好无损,此时,在昏暗的光亮下,迎风突然发现那月白色的被面上竟是盛开了一朵朵妖异的红梅,就像是
过来,帮我拔出来突然,岑崇轩朝迎风伸出手,他艰难的做起来,迎风方才发觉,他后背刚刚躺过的地方,已经覆满了殷红的鲜血。
你迎风猛然记起,他们身体下坠之前,有一把飞刀正朝她飞来,而岑崇轩身子一侧,竟是为她
难道他
迎风快速绕道岑崇轩身后,惊见他后背着一把飞刀,因为刚刚落地的时候,她是趴在他身上的,那把飞刀本是扎入身体一半,此时,却是连刀柄都刺入后背一寸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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