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正处于丧期,我本不该在此时前来打扰,只是,”付成抱拳说道,“叁日前,家主在处理政事,突然吐血,幸好内侍把沾血的帕子烧了,才没引起轩然大波,后来找了太医来诊,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何岩皱起眉头,“可我现在无法前往祥城。”
“家主知道少爷的顾虑,所以暗地里找人抄录了脉案,还有这几日的饮食记录,一并让我带过来,给少爷过目。“付成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何岩。
何岩拆开信封,仔细看了看,脉象微沉,太医给开了些滋补的方子,至于饮食上也并无不当。他想起上次盛礼中的慢性毒药,已经在他离开祥城之前就解除了,那现在他的情况,又是怎么回事?
“付爷,斗胆问一句,贵家主最近这段时间,房事如何?”
付成咳了两声,答道:“和往常一样,为了应付楚氏塞进来的女人,家主每隔二日会召幸她们。”
何岩沉默半晌,才道:“让他暂停房事,之前送去的药,继续服用,以及太医的方子没错,也暂时照着吃就好。”
“那何少爷能看出家主为何会有此症状么?”付成继续追问。
“难说,”何岩见付成执着的眼神,又说了句,“或许是那些女人求子之心太过急切,给贵家主吃了什么。”
付成恍然大悟,拱手一礼,“多谢何少爷解惑,我这就回去禀报家主。”
见付成身形一闪,出了院子,何岩上前把院门锁好,去了厨房。
他刚一推开门,就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
柳绡正站方形的土灶旁边,微微的火苗之上,是一只正冒着热气的砂锅。
而地上,是沾了些许尘土的木勺。
“怎么,嫂嫂,不愿吃我做的饭?”何岩边走边说。
那清晰的脚步声,一下一下扎在柳绡心上。
何岩环住她的腰,往砂锅里瞥了眼,澄清的汤水下,覆着薄薄一层米粒。
“嫂嫂,就算你想喝粥,也要再等等,米还没煮熟呢。”何岩手在她腰间流连几许,一把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柳绡极力忍住眼神中的愤怒和屈辱,像一块僵硬的木头,任由他抱着坐到桌边。
何岩放她坐好,自己去盛了饭菜过来,四菜一汤,两碗米饭,齐整地摆在桌子上。
“怎么,还不吃吗?”何岩看了低着头,一动不动的柳绡,问了句。
柳绡咬唇不答,余光瞥到他走了过来。
“难道嫂嫂是想让我喂你吃?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何岩说完,不等柳绡回答,就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放我下来。”柳绡冷漠地说着。
“晚了。”何岩好整以暇地笑着,问道,“嫂嫂爱吃什么菜呢?这个滑蛋虾仁,鱼香肉丝还是菌菇汤?”
“放、我、下、来。”
“柳绡,又跟我作对是吗。”何岩对着她笑笑,端起菌菇汤喝了一口,对准她的嘴,硬是亲了上去。
鲜香浓郁的汤汁顿时充盈口腔,柳绡一时换气不及,呛咳了两声,而何岩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颇为享受地,吮吻着她檀口的每一处。
直到柳绡微微喘息,何岩又喂了她两口,笑道:“嫂嫂觉得这菌菇汤,味道怎样?”
柳绡垂着眼,不作声。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喜欢了。”何岩说完,又夹起一块晶莹剔透的虾仁,送到她嘴边,“嫂嫂再尝尝这个?”
柳绡别过头去。
何岩笑了声,慢慢吃掉虾仁,才说了句:“看来嫂嫂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