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绡只拿了一颗,她还是不放心,毕竟姜番背后还有知州范大人,她不敢相信,他竟被小厮管着,像被放弃了一样。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只有他留了一身痕迹。”何崇见她忧心都写在了脸上,剥了葡萄,递到她嘴边。
“什么意思?“柳绡吞下葡萄,不解地看他。
“你看,你的伤好了。”何崇的手指在她露出的小臂上轻轻滑过,何岩果然从不让他失望,涂了几天药之后,柳绡细嫩的肌肤已经恢复如初。
柳绡更不明白了,连手臂上的痒意都没察觉到。
“那个黑衣人也被处理干净了,”他漫不经心地说着,又剥好一粒葡萄,看着柳绡咽下,才盯着她说道,“那处木屋,也被铲平了。”
柳绡一惊,说不出话来。
“本来就是早年一些护林人临时歇脚的地方,没了就没了,不会有人注意到。”何崇扶着她坐起来,理了理她散乱的头发,“案发现场也没了,这下绡儿可放心了?”
柳绡木然地点点头,靠在何崇肩膀上,许久才说了句:“夫君,这几天我们先不出门了。”
“行,都听你的。”何崇继续给她剥葡萄。
柳绡在洛园里呆了几天,几乎把园子逛了个底朝天,连哪棵树上有鸟窝,窝里有几只鸟都看得清清楚楚。
其实她也不爱老呆在屋里,以前在柳府,那是没办法,何崇不在的时候,她也不想出去招摇,得又碰上……心怀不轨的人。
山上的夜里清凉,每次亲热完了之后,柳绡还是喜欢赖在何崇怀里,这样就算热汗退了,她也不会觉得冷。何崇也由着她,总之在床上时,两人都跟八爪鱼一样攀在彼此身上。
柳绡站在屋檐下,望着阳光下的绿树红花,嘴角不自觉带了微笑。
“绡儿?”不远处响起何崇的声音。
“嗯?”柳绡忙抬头找人,“怎么啦,夫君?”
“走,今天带你去个人少的地方。”何崇从树后冒出来,手里握着一根鱼叉。
柳绡眼前一亮,“这是什么?”
“鱼叉啊,夫君今天给你烤鱼吃。”何崇朝柳绡挥手,柳绡小跑着过去,两人相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