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庚并不满足于吸吮手指。他舔着指尖,伸手探进轻薄的裙衫,骨节分明的手揉捏起她的小腿,指腹暧昧地划过肌肤,在腿窝处挠了挠,逗得她轻轻踢他一下。
“行了,过来吧,”陆重霜抽出玩弄他舌头的手指,就着他的衣襟揩去涎水。
长庚得到准许,起身将她抱起放到床榻,继而吹了灯,帷幔徐徐垂落。
温热的手掌沿着裸足辗转而上,避开双膝的伤,抚摸过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最终隔着一层薄纱勾着腿间的细缝。
发冷的身子在他的伺候下逐渐变热,陆重霜阖眼,轻轻哼了声。
“殿下,殿下……”长庚扯开轻衫,俯身吻上有了点隐秘湿意的细缝。
灵巧的舌头分开外唇,舌尖对准缝隙朝内戳了戳,继而不急不缓地拍打起殷红的嫩核,一上一下,时而绕着它画圈,时而用唇去包裹琢磨。那动作渐渐急促,像要将主子柔软的穴吃下肚一般,在小核与细缝间又舔又咬,不住地在肉壁上刮,逼得湿热的粘液满了出来。
长庚手拖住她的双腿,头往里一埋,将涌出的热流舔净。
“乖孩子,”陆重霜伸手撩起他柔顺的长发,五指勾起半边,让黑发水似的从指间泻落。
男人撑起身,四肢并用,妩媚消瘦的身子在昏暗中向前爬动,宛如被主人呼唤的小兽。
被浪翻滚,他听话地爬到她身边,整个人悬空地伏在主子身上,一手撑在她的颈侧,一手顺着细白的颈侧下滑,揉捏起挺立的双乳。
下体才被亲昵的撕咬,正是骨头酥软的时候。陆重霜微微皱眉,反倒对此刻的温吞感到不满,她亲昵地摸了下男人的侧脸,道:“乖乖,插进来。”
她管长庚叫小孩,可她自己才应当是那个孩子。松散的黑发拢着素素的脸,凌厉的眉眼稚气未脱,可惜后宫、沙场、朝堂哪个都容不下小孩,她也早早藏起稚气,披狐裘,带金钗,用浓重的脂粉掩盖尚未张开的孩子气。
长庚低沉地唤了声“殿下”,guī_tóu拨弄着腿间两瓣小唇,顶在细缝,借着湿意插了进去。
他侧过头,细细地舔着主子发汗的脖颈,腰肢一耸一耸地撞着xiǎo_xué,身子却始终不敢压下,与她肌肤相贴,只悬空地撑在那里,在混沌中盯着她红晕渐生的面颊。
陆重霜轻轻喘息,十指揪着他的长发。
唯有在尝到销魂快感时,她的笑方才不是假笑,怒也并非假怒。好似变回了幼时那个喜怒无常的皇女,训诫下人时恩威并施,小母豹般优雅地在自己的领地巡逻,又在下一刻转过头戏谑地看向自己选中的宦官,任性地甩掉绣鞋,抬起脚丫冲他说:“脚脏了,给我舔干净。”
然后长庚会跪在她的脚边,任由她踩着自己的脸,像一朵软软的云压在身上,再趁她不注意,张嘴含住白里透红的脚指。
他跟她最久,哪怕这么多年她为多留一张牌始终不许他的孽根闯入,可那销魂的穴儿早已被摸过,亲过,咬过无数回。长庚明白如何才让她爽快到细眉微蹙,绷直脚背,发出勾人的呻吟,然后抚着他的面颊,笑着叫他“乖孩子”、“乖狗狗”。
有段时日没和长庚欢好,陆重霜觉得牙关都被撞得发酸。
“看,这就是本王为什么要割了你的精袋。”陆重霜粲然一笑,喘着热气的唇贴近他,与他额头相抵。“你没有亲眷,也不会后代,你甚至连男人都算不上……长庚,你除了我,一无所有。”
她贴近的面庞如同寒气逼人的刀,对准长庚的心脏,一下便将他的心脏穿透,连血带肉地哗啦啦流下,成了供奉她的祭品。
长庚痴痴地望着她,手指颤抖着将她垂落的长发别回而后:“长庚只有殿下。”
“乖孩子,”她咯咯笑着,手指戳在男人的心口,修剪整齐的指甲在那儿的皮肉出割出一道红痕。那双微眯的眼睛深的可怖,不见一点笑意。“你这里藏着好多秘密……如有半句走漏,本王一定用贴身匕首将你的胸膛剖开,让你看着自己的心脏是怎么被铁钩挖出来的。”
长庚着魔般地颤抖起来,肉根毫无顾忌地直挺着往里钻,对准肉壁的一点娇软急切顶弄,chōu_chā如窗外的暴雨般急切凶猛,连带床榻都跟着微微晃动。
他卑微地臣服在主人血腥的警告中,痴态毕露都舔着她的脖子,喃喃道:“殿下、殿下……长庚永远是您的狗,长庚永远是殿下的狗。”
陆重霜止不住促喘,一把揪住男人的长发用力地拉扯,长庚却好似感觉不到疼痛,目光灼灼地戳刺她爱液泛滥的甬道,在yín_luàn的声响中将她推上高潮。
陆重霜身子一轻,松开手,瘫了下去。
长庚的动作随之放缓,又chōu_chā几十下,粗长被夹在两瓣柔嫩之中挺动捣弄,终于不甘愿地射出来。
“陪我睡一会儿吧,”陆重霜倦极了一般,阖着眼,温柔地抚摸起他的后脑。
雨还在下,那头的灯熄了,这头的灯还亮着。
夏文宣卷起书卷,又朝外瞧了眼。
守在一边的葶花看不下去,上前劝道:“公子,天色已晚,早点歇息吧。”
夏文宣抿唇,低声问:“青娘今夜不回来了?”
“殿下是心高气傲的女子,想来不愿让公子瞧见自己落魄的模样。”葶花安慰。“太医署的医师早已来过,还请公子放心。”
“官场如沙场,素来有胜有败,”夏文宣摇摇头,叹道,“我只想亲眼看看青娘的伤势如何。”
他说完,沉默片刻,忽然问起葶花:“你觉得青娘是什么样的人?”
葶花皱起眉,亦是默然良久,声音轻轻地回复:“这很难讲……婢子跟随殿下这么多年,时而畏她,时而敬她,时而怕她,时而又爱她,却从未琢磨透殿下的心思……非要说,只能讲殿下是天生的君主,婢子在她面前,不过是用来驱使的奴仆。”
“我从没怕过她,”夏文宣笑起来,“我只爱她、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