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式瑢一共在他家里翻出十张字条,有的放在厕所提醒他衣服要分类,不然就堆在一边等他回去再分;有的放在衣柜里,说太想念的话可以拿他的衣服出来穿;有的放在床边的桌子上,说镜子里的人是他最喜欢的人,然后又告白了一番;有的放在窗台上,说望眼欲穿的有你还有我;有的留在床头柜,说如果会冷,他有放暖暖包在抽屉里记得拿出来用。
杨式瑢本来缩在沙发上哭了好一阵子,洗完澡进房间又看到一张接一张的字条,心里又疼又暖,真的拿出男人的衬衫当外套一样穿在身上。对方上班的标配就是蓝衬衫配上带有麝香的木质调香水,他一下陷进被拥抱的错觉里,把几张字条集在一起拍了一张照片传给对方,写了句「谢谢你」,下一句又写着「我想你了……」
穿着熟悉的衣服,闻着习惯的味道,他带着眷念倒回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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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通了几次电话却也难解思念,好不容易捱到第叁天,想着许祈修是下午叁点的飞机,回到家大概是晚上七点左右,杨式瑢盘算着时间、买了许多食物回许祈修家里,看着食谱煎了牛排,就等他回来一起吃。
杨式瑢本来想开车去接他,可男人却说路程太远了不放心,哄着要他乖乖在家里做饭等他回去。
可他等啊等、等到八点都还没见到人,留讯息和打电话都没回应,忍不住查了网路才发现是飞机delay。虽然是突发状况,可这是男人第一次完全和他断了联系,让他有些焦急,满桌食物一口也吃不下,只能一一包好保鲜膜放进冰箱,坐在沙发上等他。
九点了,他缩在沙发里觉得好冷,从房间里拖出棉被把自己裹了起来。十点了,他觉得自己寂寞的快要死掉了,衝回衣柜里拿出男人最喜欢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十一点了,他发现自己忍不住打起盹来,他看了讯息还是没有已读和来电,失望的用对方常用的香水喷在自己身上。十二点了,他忽然惊醒,发现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回来了,正抱着要把他放回房间。
「你、你回来了!」杨式瑢激动的搂紧男人,爆出了压抑许久的哭声,一边掉泪一边抱怨,「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焦急吗?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你为什么不肯让我放心?」
「对不起,」许祈修知道他的不安,抱着人又慌又急道,「我们是在飞机里才被通知delay的,我一下飞机就疯狂call你,我不知道你等到睡着了,急着衝回来找你,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他的泪水就让他乱了分寸,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语无伦次的道着歉。
「呜呜呜……我好想你……」知道是自己无理取闹,但杨式瑢就是停不下哭声,感觉自己被珍而重之的放上床铺,他跪起来揽住宽厚的肩膀更加嚎啕大哭。
「别哭、别哭,」许祈修一手抱住腰,一手在后背上安抚摩娑,「瑢瑢,我也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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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氤氳,此起彼落的喘气声交杂着逸出。
浴池里有两个贴合在一起的身影,肤色白皙的男人跪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抱紧了正好整以暇坐着的男人的肩膀,快要断气似的喘着,皱着眉头挺动腰身,挟着水声上下起落。
「哈啊、嗯嗯、哈嗯……祈哥哥、舒服吗?」杨式瑢主动的扭着舞着,迫不急待的吞绞水池下男人粗硬的热烫,感觉男人的手在他两边胸口上掐着尖端搓弄,好像再用力一点就要破皮了,却让他兴奋的性器肿痛,不断发出呻吟、回盪在整个浴间。
「瑢瑢、你……唔、出门叁天简直要想死我了,」许祈修几近残虐的对待两边发红肿起的乳尖,每拧过一下,就能听见那甜腻的哼声破碎的发出,如果狠狠的揪起来转,还能听见变调的声线挟着痛苦与难耐狠狠的拔高,底下又紧又烫的小口一抽一抽的吃得更紧,夹得让他几乎忍不住要射。
「你说、你有没有、找小叁、包二奶?」杨式瑢连气都喘不匀还是坚持要问,把体内的东西吞到尽处后,用尾椎贴在男人大腿根部绕着圈,让所有肉壁紧紧含裹住粗硬的肉具,细细一点点摩弄着。
「瑢瑢,我的好瑢瑢、唔!」被含的狠了,许祈修咬牙忍住崩解的衝动,粗喘道,「不是你,我根本丝毫兴致都没有,」他胡乱的亲吻身上的人想转移注意力,却被轻巧的躲开。
「瑢瑢、瑢瑢、让我亲、亲我……」许祈修哀求道,手上力道更不加节制、用力扯动乳首。杨式瑢本来就悬宕在高潮的边缘,只是死死忍着不想太快,可胸口忽然一痛,他腿上一个发软、让身体里的东西重重擦过前列腺,他仰着头哭叫出声、一下就射了。
高潮后的他带着几分恍惚,眼角含着水光,整个人软倒在许祈修身上,让对方很快抓住了身体、看准了下巴亲了上去。
不过停工叁天,杨式瑢高潮时紧缩的吞夹程度比以往都要凶狠,简直像要就此咬断他似的连续不断的压绞过来,让叱咤欢场多年的许祈修也忍不住跟着射了。
「呼——」明明自己也没喘匀,许祈修揽却紧怀里瘫软的身体,抚着背为他顺气,「瑢瑢,大帅说他现在只有看到小钟才能硬,我觉得我好像也快跟他一样了。」
杨式瑢轻喘着笑了声,「你是说,你也要看到苡瀚才能硬吗?」
「少曲解我!」许祈修咬了下杨式瑢气喘吁吁的嘴,「这叁天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连自慰都没有,一心数着时鐘想快点回来,没想到竟然还delay,简直差点没急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