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清把粥碗端过去,连汤匙都放在了他手边。都说一孕傻叁年,但傅知烟现如今却敏感纤细到令人发指,她盯着傅知寒的一举一动,立刻察觉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平时吃饭都是傅知寒从头到尾照顾沉清夹菜盛汤,从未有一次例外,但今天却反了过来。
傅知烟一挑眉,脸色微沉,语调也低了一度:“傅知寒,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已经猜到他应该是受了伤,但他居然还敢继续瞒着,看来是一点记性也不张,真真是“我错了,我还敢”的典范人物。
傅知寒本来就稍显不自然的手臂顿住,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从小到大,他好像没有什么事情瞒得过傅知烟,连他年少时暗恋的那点小心思,也是傅知烟一眼看穿的。
他声音有些小,及其别扭的“嗯”了一声,然后坦白了自己受伤的事实:“我只是皮外伤,明早去医院处理一下就行了。”
傅知烟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听到他这么说,差点气的拍桌子站起来,虽然嘴上说的厉害,到底心里是最疼的还是这个弟弟,狠狠剜了他一眼过后,她转过身去打了一通电话:“邵医生吗?深夜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您能否现在到际洲酒店来一趟....”
沉清在桌下捏了捏傅知寒的手,而傅知寒也是生平头一回没有顶撞傅知烟,悄悄的红了眼眶。
平时他跟傅知烟吵来吵去,彼此看不顺眼很多年了,哪怕他明知道傅知烟是因为父母有时候太过偏心自己,傅知烟心有不甘才会找他别扭,他也会觉得烦躁。可年岁渐长,他渐渐明白了亲情的意义,偶尔也会肯低一低头,喊她一声姐姐。
说到底,与我们最亲近的终归是血缘亲人,这是上天赋予我们的最珍贵的礼物,好教会我们彼此相亲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