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军用飞机到达指定机场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但从深还是驱车带了傅知烟早早等在那里,因为国内已经入了秋,夜晚的气温尤其低,他特地带了了几张绒毯备在车里,以防傅知寒和沉清下飞机的时候吹了冷风感冒。
本来他是不想带孕妇娘娘来接人的,但无奈傅知烟一定要亲眼见到他们两个平安无事才肯罢休。从深一向拿她没辙,只能依着她的脾气把她一起带过来。
傅知烟这边算算日子已经怀了快四个月,孕肚初现,孕吐好转之后气色和精神都好了不少,虽然已经是深夜,但她还算神采奕奕,拿着手机反反复复看了好几次时间,不停催问从深飞机到底什么时候降落,眼下已经晚了十多分钟了。
当飞机的巨大轰鸣声响起时,从深心里暗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总算安全落地了。司机眼尖地看到了从深焦急的表情,立刻下车小跑过来为从深打开了车门。
顾不上穿上外套,从深探出半个身子来遥望着不远处飞机降落,又过了一会儿才见机舱门打开,先出来的是一清水的维和部队士兵,虽然旅途疲惫,但仍旧个个精神抖擞,快速有序的从阶梯上走了下来。
因为时间太晚,所以从深事先安排了另一辆车单独接送rella大夫去酒店下榻休息。沉清和傅知寒则被带到傅知烟的那辆车上,一打开车门进去,傅知寒便敏锐的察觉到了气氛不对,火药味儿特别浓。
一抬头就对上傅知烟冷冰冰的仿佛要杀人的眼神,他自觉理亏,也没有敢主动搭话,可傅知烟是谁,无风还要起叁尺浪,何况是被她拿住了把柄,怎么会就这样轻轻放过?
“怎么?出趟国两个人都变哑巴啦?不会叫人了吗?”傅知烟讥讽的语气本来听上去特别高高在上,但下一秒因为怀孕激素变化,她瞬间泪崩,哭的凄惨无比,把从深吓了一大跳。
她哭哭啼啼的样子看的沉清和傅知寒心里一阵难受,沉清知道她这是担心自己和傅知寒的安危,现在见到他们平安回来,终于放下了心才哭出来,心里一阵暖暖的酸楚,既感动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