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知寒已经私下里打通了从民航飞往t国这条路时,从深找上了门,叁两句阐明了来意,逼他做个抉择。
要么他孤身犯险前往t国解救专家,要么留在国内继续寻找其他这方面专业的医生。
“你最好想清楚再回答我,知烟现在因为这件事已经跟我大吵大闹了无数回,如果我给你提供援助让你去,她就要大着肚子跟我闹离婚!”从深最近焦头烂额,不但要努力抚平妻子的情绪,还要动用多年不用的关系去调查傅知寒的一举一动,看他有没有绕开他去找别人帮忙。
事实上傅知寒背地里早已经联系了一批国际雇佣军,大部分已经集结到了t国境内,只待他一到便展开行动,但是这些准备绝对不能让从深和傅知烟察觉,否则他一定走不成。
“这件事难道不能派别人去吗?你亲自去如果真出了什么事,那沉清怎么办?”从深烦躁的想点支烟来抽,但烟刚叼进嘴里,转念一想孕妇娘娘如果闻到他一身烟味的回去,铁定又要抓狂,于是还是伸手将烟从唇上摘了下来,揉了几下扔进垃圾桶里。
从深说的这些,傅知寒早在从a县回来之后就做好了安排,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那么连同傅氏他名下所有的股份和他个人的所有财产,全部会自动过户到沉清名下,她会安安稳稳的度过下半生,绝不会有后顾之忧。
傅知寒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心高气傲的少年,无论是想事情或者做决定,都会考虑很多方面的因素,所以他更明白自己所做的这件事意味着什么。
“姐夫,t国现在的状况相信你也略知一二,我能够找谁来替我去呢?这是弄不好会丢了性命的事情,我不能把别人往火坑里推。”
傅知寒说的是心里话,如果不论良心,他完全可以拿着大笔的金钱找一个不怕死的人去替他走这一趟,事后坐享其成,沉清同样会对他感激涕零。
但t国现在武装政变危险重重,说不准哪里就会有突如其来的枪林弹雨,让他拿钱去买别人的命,他自问做不到。
“你善良你有原则!你的命就不是命吗?!”从深一向喜怒不形于色,鲜少会有这样一番怒吼的时候,他是傅知烟的亲弟弟,自己也早把他当做了兄弟,眼看他做这么冒险的决定,即便不是因为傅知烟,他也断断不会容许。
傅知寒神色淡淡地,似是决心已定,谁劝也无济于事。他挽了袖口,将方才散落的袖扣系好,抬首望向从深:“姐夫,我这次去,无论你是否会给我行方便,我都十分感激你,不过我要最后拜托你一件事,我离开以后,你不要让姐姐为难沉清,因为这是我一个人的决定,她并不知情。”
从深发现劝不住他的一意孤行,气的暴跳如雷,摸出刚才仍在一旁的烟盒,手颤的给自己点上一支,连吸了两叁口他才堪堪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