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臣用纱布浸了医用酒,小心翼翼地给赵惟衡消毒。赵惟衡喊痛喊地很夸张,一边皱眉一边身体后仰想要努力避让开。和打架时候迅捷勇猛地样子截然不同。
林远臣往纱布里面包了点冰块,期望通过冰块降温来降低赵惟衡的痛感。
那个女人坐在他之前坐的椅子上,嘴边带一点点笑意的看着他们。
这样看,她在室内的灯光下,也非常的美丽。
碧绿的眼睛像是祖母绿的翡翠,莹莹地散发着温柔的光,金色的长发瀑布一样垂下来,像是克利姆特的装饰画,黄金般的长发顺滑柔美。雪白的皮肤则像安徒生童话中关于白雪公主的描述。黑色的裙子更加的显衬得她的皮肤光洁如玉。
无视掉她脸上新新旧旧的伤口,那个女人漂亮的就像是一个摆在橱柜里面的娃娃。
林远臣看她一眼,低了低头,沉默不语地把新加了冰块的酒棉布贴到赵惟衡的脸上。
“啊啊啊啊啊,痛。”赵惟衡夸张地大叫着,打开了林远臣的手,自己抢过了纱布袋,试探性的,一点一点的往脸上靠。像是林远臣手上先前拿着的是一块烧红了的烙铁。
林远臣无语地看着他。
“are you falling in love?”
你们坠入爱河了吗?
女人用英语问,不同于一般她这个年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她的声音带一点点沙哑,有着属于成熟女人的魅力,听起来非常特别。
“no,nonononono。”赵惟衡一连串的否认脱口而出,他停了一停,抬头看了一下林远臣,然后直视着那女人的眼睛,字正腔圆的,难得地一本正经地说:“no.we are just roomate.but he is my good friend.”
不,不不不不不。林远臣在心里默默地重复着赵惟衡的话,他只是我的朋友。
然后自嘲地笑一笑。
“that's interesting.”女人喝了一口水,她的嘴角也有伤口,血红血红的,因为在美人的脸上,看上去格外的刺目可惜。
红色格纹桌子的两边,浅灰色眼睛和碧绿色眼睛四目相交。
林远臣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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