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臣一开始以为赵惟衡说的拿的回来要很久,结果第二天一早这人就在走廊里走来走去把地上木板踩的“嘎吱嘎吱”响,“砰砰砰”的来敲林远臣房门。林远臣开门就看到赵惟衡戴了一顶黑色鸭舌帽和墨镜,手上面套了带铆钉的四指手套,露出来的手臂上是一个青色的安吉尔刺身,虽然浮夸但是又怪好看的。小安吉尔的眼睛圆圆的,无辜天真的像小鹿。
“走啦走啦走啦。”
浓浓的台湾腔冲散了林远臣身处异国的感觉。
“去哪里?”
“去把你的房租要回来。”
林远臣潦草地刷了牙,从冰箱里拿出赵惟衡的牛奶,因为来不及用微波炉加热,于是就倒出来冰凉的喝下。沉沉的冰冰的,来自另一种动物的液体着陆到胃里,林远臣瞬时间清醒。
“真的要去?”
赵惟衡找了把小小的银色榔头装在裤子口袋里:“当然啦。”
他们于是一前一后地走在清晨的米兰的路上,天空又高又远,看不到一点白云。湛蓝的天空澄澈的像一块宝石。赵惟衡踩过街边青青草地,林远臣闻到浓浓刺鼻青草味道,好像是草药。
街角有一只猫也跟着他们沿着路走,树荫下面赵惟衡和林远臣的影子重迭在一起,晃动着分开又聚合。